过了一会,岳不群终究是忍不住了。
这辟邪剑谱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岳不群忍不住想要从林夕那里探听到一些关于剑谱的内容,就连心中的胆怯也抛在了脑后。
不过尽管如此,岳不群仍然没有忘记拿上配剑。
岳、余二人一直演练交流剑谱上的内容,因此两人的剑都在静室内放着。
“吱呀”一声,岳不群拉开了门。
仅有的一点夕阳洒在了门槛内岳不群的鞋子上。
紧了紧手中的剑,岳不群抬眼一瞅,却只看到了宁中则一人。
愣了一下,岳不群开口道:
“林震南呢?”
宁中则看了看岳不群,吐出两个字:
“走了。”
岳不群瞪大了眼睛,似是自语,似是埋怨:
“走了?怎么能走了呢?你怎么让他走了,你怎么让他走了呢?”
越说语气越是急迫,话没说完便慌忙踏出房门,向着外面紧走了几步。
确定看不到林夕的身影后,又转过头看向宁中则:
“他走去哪里了?”
宁中则蹙着眉头,但还是回答了:
“当然是下山去了。”
顿了顿,劝说道:
“师兄,你最近到底在干什么,一点也不像你了。”
岳不群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莫要管我,说了你也不懂,总之我都是为了华山派。”
说着,远眺了一下山门的方向,想要抬脚去追,但始终没有迈出去。
岳不群叹了一口气,悻悻的转身准备回去静室。
一转身,宁中则伸出手拦住了他。
“师兄,你口口声声说为了华山,可是整日里都呆在那静室里面又能研究出什么呢?
我知你这么多年背负的压力很大,可是光耀门派靠的是行侠仗义树立口碑,勤勉教导弟子。
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咱们这么多年都过来了。
如今冲儿已然成材,虽然性子跳脱但实力在年轻一辈中也属翘楚,其他弟子也都练功刻苦不敢懈怠。
怎么如今你这个做师父的反而本末倒置了呢?”
岳不群一开始还强忍着心听了两句。
可后来越听越不耐,伸手拨开了宁中则,呵斥道:
“女流之辈,你懂什么,快让开。”
宁中则愣住了,这是这几天岳不群第二次与她吵嘴。
这是以往几十年中都从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宁中则怔怔的看着岳不群回到静室中,“吱呀”一声关上门。
过不多久,里面又传来了岳不群和余沧海断断续续的讨论声。
宁中则看着紧闭的屋门,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毅然转身离开,脚步坚定,又好像踩下了什么东西。
......
傍晚,思过崖上。
在下面已经消失的太阳,在这片高峰平台上尚能看到一丝余晖。
令狐中坐在石头上,口中数着太阳消失的倒计时。
忽然听到身后山道上传来动静,转身一看,顿时惊喜大叫:
“师娘!师娘你怎么来了。”
以往每日里都是师弟师妹们中午轮流来给他送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