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长叹一声。
见林夕只是看着天空,既不出声也不曾移动身形,余沧海又是冷冷道:
“林震南,莫要装聋作哑!”
良久,林夕开口了:
“余观主,凭你眼下实力,可敢说定能胜我?”
不等余沧海答话,林夕接着道:
“若是现在交手,林某若败了倒也罢了,可若是侥幸胜了一招半式,旁人又该说我趁人之危。”
余沧海:“你待如何?”
林夕一叹:
“余观主,林某且先问你件事。”
“为何你青城派全派上下会突然出现在福州,可不要说是来踏青。”
林夕这句虽然是问句,但答案根本不用余沧海回答,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原因。
不料余沧海居然直接承认道:
“不错,是为了你家的辟邪剑谱!”
这下却大大出乎了林夕的意料,不由得对余沧海高看了几分,当下点点头:
“余观主倒是敢做敢当,不失为一派掌门的风范啊,林某倒是小瞧你了。”
对着余沧海拱了拱手又继续道:
“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是林某实力不如人,这辟邪剑谱虽为家传,但被抢走也实属活该。”
“好,此事暂时揭过,咱们再说一事。”
却是转身对着天门道人一拱手:
“天门道长,在下问句不当问的话,若有得罪还望包含。”
天门道人:“你问。”
林夕先是向着身盖白布的迟百城行了一礼,随后面向天门道人,问道:
“若是道长早知道迟少侠会命丧田伯光之手,是否会提前告诫他,若是他日路遇田伯光,切勿出手?”
天门道人“哼”了一声:
“田伯光奸淫掳掠无恶不作,这等大奸大恶之徒人人得而诛之,习武之人岂能贪生怕死!”
林夕抚手道:
“是极,是极。”
“我福威镖局虽然算不得名门大派,但也属习武之辈,路上遇见调戏妇女之事难道能视而不见吗。”
“余观主,你说呢?”
余沧海脸色一变:
“神神叨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林夕冷笑:
“余观主难道不知道那日到底发生的什么事吗?那倒不如让这位劳......先生讲一讲如何?”
若是论辈分,劳德诺是华山派的弟子,林夕是福威镖局的主事人,相当于一派掌门。
可毕竟二人没有任何关系,叫“师侄”显然不妥。
偏偏劳德诺年纪比林震南还大,当然也不能叫“少侠”。
叫“师侄”不妥,叫“少侠”又不能,林夕也只得随口叫了个“劳先生”,倒是有些怪异。
一旁的劳德诺显然没有料到事情居然到了自己身上。
他又不傻,当然知道林夕说的是什么事。
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知道到底该如何讲,嘴里只是一味“这个,那个”的含糊不清。
林夕见状,看向劳德诺:
“怎么,难不成要让外面的岳姑娘进来讲不成?”
劳德诺怎么敢把这事推给岳灵珊?
无奈之下只能开口,可刚刚说出个“那日”,厅外就传来了一道爽朗的声音:
“林总镖头何必为难小徒,总镖头口中之事在下也已知晓,不如由在下来讲?”
岳不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