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不用着急。”塞伦急忙打断了卡尔的话，示意他停下来，“我们再聊一会儿。”

卡尔正要开口，塞伦却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不谈你身上那些印记的过去。”

卡尔轻轻抿了抿嘴，然后缓缓点头，举起茶杯轻啜一口。

塞伦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沉默：“你对王国有何看法？”

卡尔放下茶杯，摇了摇头，语气平静：“我对王国并不了解，也不熟悉它的法律。”

他顿了顿，接着说，“但以我所见，你是一个称职的领主。”

塞伦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好吧，既然你对王国不甚了解，那我们换个话题。你对圣光有何看法？”

卡尔的表情变得专注：“我并不了解圣光，但我相信它的存在是有益的，不是吗？”

塞伦依旧保持着微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凝视了卡尔片刻：“是的，从大体上看，圣光教会对这个世界来说，确实是一股积极的力量。”

说着，塞伦抬起了手，掌心中燃起了一团柔和的白色光芒：“这是圣光，但它也可能是用欺骗换来的力量。”

“？”卡尔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塞伦熄灭了手中的圣光，继续说道：“圣光教会总是宣扬神爱世人，圣光普照一切，但这些可能只是用来换取人们信仰的谎言。”

卡尔轻轻皱起了眉头：“可是，即便是谎言，圣光教会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仁善之事吗？”

塞伦的表情变得严肃：“卡尔，有些秘密我不能直接告诉你，但我可以透露一点。我之所以和你谈论这些，是因为我已经信任你。”

她的声音低沉，充满了力量，“你需要看得更远一些，圣光教会需要信仰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我明白你不知道，所以请听我说，当这个目标，或者说当信仰达到一定程度后，圣光不再需要信仰，那之后会发生什么？”

卡尔静静地看着塞伦，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头。

“如果结果是好的，那么一切都会平安无事。但如果结果是坏的呢？”塞伦的声音变得更加沉重，“以圣光教会的规模和影响力，对人民来说，那是否可能是一场灾难？”

她深深地看着卡尔，“我们不能拿人民的命运去赌那百分之五十的几率，这可能是一场巨大的灾难，会有无数的生命因此而消逝。”

“这是你所知道的秘密的其中一个必然结果吗？”卡尔紧盯着塞伦的眼睛，仿佛在寻找某种确认。

“是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