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又走进藏书室，风暴和卡尔紧随其后。塞伦似乎在书架间寻找着什么，她的声音在藏书室中回响。

“圣术，与我们常用的秘术、魔法不同，它以圣光为主要力量来源，对不洁之人有极强的克制作用。当然，对你们这些未成年的孩子来说，效果并不明显。孩子们在世界观尚未形成之前，还不懂得什么是对错，自然也谈不上灵魂堕落。普通的圣术对他们无效，只有具有审判特性的圣光才真正有效。”

“审判……”卡尔低声呢喃，心中暗自思忖，这不正是在说他自己吗？但他没有显露出任何破绽，也不确定塞伦是否在试探他。如果是试探，那她又是从哪些方面察觉的呢？

“啊，找到了。”塞伦说着，从书架上取下一本积满灰尘的书籍，同样是黑色封面，书名是《圣史》。

“我突然想起了一些教会的历史，可以作为佐证，我知道教会的一个秘密。”塞伦随口说道，但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卡尔自然也不会追问，他现在的身份，对于这些秘密最好不要表现出太多兴趣。

“我在酒馆里听说，最近有些不明身份的人在监视教堂，甚至有人因为目睹了他们而遭到杀害。”卡尔似乎漫不经心地提起。

“你去酒馆？”风暴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卡尔，冷笑道：“未成年人禁止饮酒，哪个酒馆敢让你进去？”

卡尔转过头，面无表情地回应，“哪个酒馆能拦得住我？”

风暴一时语塞，无言以对。

“那件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塞伦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她说道：“是我安排的监视，你想知道原因吗？”

“没兴趣。”卡尔摇了摇头，面无表情地说道，“如果没什么事，我想我应该可以走了。”

塞伦有些意外地愣住了，显然没料到卡尔会这样回答。她原本还打算借此机会拉拢卡尔加入艾尔蒙德家族。

「作为教会的高层，她为什么要监视自己领土上的教堂？难道是在寻找潜在的神罚者？」

卡尔决定必须更加小心行事，于是故意表现出对此事不感兴趣的态度，接着说：“至于我救了绯月，嗯……”

卡尔思索了片刻，然后带着一丝个性说道：“我还没想好我想要什么。”

塞伦愣了一下，然后认真地看着卡尔，突然开心地笑了起来，“你真是个有趣的年轻人，这么有个性，是担心我拉拢你，从而失去自由吧？”

“你觉得是那就是吧。”卡尔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样东西，在塞伦·艾尔蒙德面前展开。

那是一封密信，内容是：“兰西斯家族已答应联合要求，但前提是其他两个家族也必须同意出兵讨伐领主。”

“我在路上，偶然发现了一个被强盗遗弃的藏身之处，在一具女尸的口中找到的。”卡尔简单解释了一句，然后收回了手。

塞伦·艾尔蒙德仔细阅读了纸条上的内容，眼中闪烁着深邃而神秘的光芒。过了一会儿，她点了点头，对卡尔露出了一个微笑，“年轻人，你又帮了我一个大忙。现在，我想给你提供一个体面的工作，你愿意接受吗？”

“工作？”卡尔歪了歪头，“你不是说不拉拢我吗？”

“所以才说是工作，不是拉拢。”塞伦微笑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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