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弊,他肯定干了。不过,那是纪成旭三人传谣整人在先,他反击在后。
若不是他们三个人为了升上听秋堂,在青霞堂里搞什么“交易”,又怎么会被拒绝得恼羞成怒。
至于后面的妖法传言,以及他用作弊反击,都是“交易”惹的祸。
陈义路上想了一阵,又淡定不少。
李十三等四人都是当事人,肯定不会自认曾参与作弊。况且,他们近几天跟着一起复盘,收获颇丰,想来不会出卖队友。
要不要把“交易”的事抖出来?
陈义衡量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能抖。原因很简单,参与交易的人和李十三他们一样,断然不会承认曾经作弊。
抖来抖去,多半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最终,只会平白无故得罪一大帮人,没有益处。
到了后堂,只见王掌事一脸肃容,似乎有点生气。纪、郁、宁三人则站在一边,看来刚刚被训斥了一遍。
陈义恭恭敬敬地行了礼,解释道:“王掌事,他们三人输了棋,便污蔑弟子会妖法,说什么棋妖上身,真是岂有此理。照这个说法,去年梁少卿三个月升到甲子园,也是棋妖上身了。弟子恳请掌事做主,还弟子一个清白。”
王掌事冷哼一声,问道:“妖魔鬼怪之说,先放到一边。你且说,用了什么法子,搞得唐师傅神魂颠倒。”
陈义好气又好笑:“唐师傅最近在精研棋艺,哪有神魂颠倒。据弟子所知,他最近新得一份精彩棋谱,正在埋头苦修。”
“竟有此事?”
“把唐师傅叫来一问便知,弟子如何能撒得了谎。”
“没错……对了,唐师傅呢?”
师兄站出来拱手答道:“刚才我去请了。只是唐师傅早上便进了城,一直还没回来。说是找场主去了。”
“哦……这样。”
王掌事想了一下,觉得“精研棋谱”这个解释,很像是真的。
一来,围棋之道博大精深,就是痴迷之人,棋艺才能不断突破猛进。唐师傅因埋头钻研棋艺,搞到乌头篷面,实属正常。
就是胡老板看到了,也会竖起拇指大赞唐师傅有国手之风,不会有任何责怪。
二来,这个谎太容易拆穿,想来陈义没有瞎掰的胆子。
眼见王掌事正在被说服,纪成旭站出来叫道:“那你一坐在我们身边,我们便输棋,又是怎么回事?你……你肯定在搞什么鬼。”
陈义两手一摊,反问道:“那你说说看,我搞了什么鬼。”
“没有搞鬼,你每局棋都在我们身边乱晃什么?为什么你每次坐我们旁边,我们就输棋?你要么是在做法,要么在帮他们作弊。”
陈义没有理他,转过身对王掌事道:“他们三个棋艺不济,输了棋便怪东怪西,怪三怪四……”
说着,他又转向三人道:“纪兄、郁兄、宁兄,平时多过来一起来与我们打谱复盘,想必很快能精进。大家都是师兄弟,不必客气的。”
纪成旭三人被如此嘲讽,登时大怒,纷纷反驳起来。
话里话外,无非是陈义战绩只排中游,没资格说他们棋力低。
陈义不理会反驳,向王掌事又道:“弟子愿意与他们三人同时对弈。众目睽睽之下,到底是弟子施展妖法作祟,还是他们自己棋力不济,大家一看便知。”
在场众人都有点吃惊,以一敌三同时对弈,已经近似羞辱了。
若纪成旭三人这样都下不赢,毫无疑问,就是棋力低下,输了棋怪不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