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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失控

星期日,工人们难得的一天休息时间。

夏德今天休假,所以直接睡到了下午。

两点的时候,夏德才离开公寓,走进了福莱特街对面的金色麦田馅饼店。

“嘿,夏德先生,今天还是老规矩吗?”

店主比利,是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见到夏德进来,忙碌间不忘打个招呼。

“嗯,比利,老规矩。”

夏德懒散地回应着,眼睛开始搜寻座位,但是显然今天这里人很多,他费了好大力气,才在角落坐下。

几分钟后,系着油腻围裙的比利,将一份烟熏三文鱼套餐放到夏德面前。

夏德喝了一口苦芽啤酒,好奇地问道:“你这里最近怎么了,人这么多?”

“我在老爹的遗物里,翻到了一张馅饼配方,试着做了一次,谁知道味道好极了,你需要吗?我给您留一份,不然待会就卖光了。”比利看起来红光满面。

“算了吧,我最讨厌吃馅饼了。”

吃完饭后,夏德坐上了公共马车,毕竟如果靠走路,明显赶不上教堂的仪式了。

来到这个世界这几天,夏德由于工作的原因,并没有主动地去了解这座城市,而教堂则是夏德选择的第一步。

夏德上车后,拥挤的马车上,六个背靠背的座位已经坐了五个人,空间逼仄,气味难闻。

不过他毫不在意,坐在末尾,闭上了眼睛。

哒哒哒哒。

在有节奏的马蹄声中,夏德昏昏欲睡。

“母亲,我能不能不去……”

“杰里米,记住,我们家族信守承诺,终身侍奉慈父,再说今天是你的叔叔主持仪式,你一定会得到神的馈赠!”

夏德尽管闭着眼,但很清楚说话的是谁。

刚上车的时候,他扫了一眼就将这些人的外貌记在心里,而且他们的职业也猜得七七八八。

身上泛着鱼腥味的海鲜经纪人。

醉醺醺的银行职员。

风尘气十足的妓女,而且绝对是在北城区那种贫民窟,因为她身上还有一股子饲料味,整个阿瓦隆,就那里是做牲畜交易的。

至于最后这对看起来像是中产的母子,夏德猜不出职业,但是能从女人胸前的徽章看出,这家人信奉宗教。

他们应该也是来不及了,才上的这辆马车吧。

男孩不再说话,女人也闭嘴了。

难道这个男孩也要去参加仪式?

这个念头只是在夏德心里一闪即逝。

他可没兴趣问。

下午三点,马车停在了帕丁顿十字街区,夏德和那对母子下了车,走向了圣白礼堂。

圣白礼堂是黎明教会在阿瓦隆的信仰中心,由通体雪白的巨石堆砌而成,巨大的半圆形穹顶上矗立着一座雕像。

雕像似人非人,颀长的脑袋后是一个个巨大的石环,在缓缓地转动着。

与此同时,他左手还虚托着一个有着繁复太阳纹的球体,不断地翻滚。

黎明慈父!

夏德并没有盯着雕像太久,会眩晕。

圣白礼堂前的圣心广场上,已经有好几位穿着白袍的神甫在那里做准备了,领头的看起来是个司铎,因为他袍子边缘绣着金线。

那对母子走向了司铎,夏德则是在围观的人群中找到了老杰夫的妻女,他不动声色地走过去,站在她们侧面。

仪式很快开始了,虽然所有人都知道这种仪式不怎么安全,但是看看热闹绝对没关系,因为警察在维持着秩序,白教会的司铎也会控制场面,不会造成局面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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