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二到达红石酒家时夜已深,小镇的路上没几个人了,但店还未打烊,只因店里还坐着几个喝多的酒客,大着舌头吹着牛批,无非就是“当年老子一人迷失在风星海山,整整一个星期,我宰了三头狼当做食物。”之类的话。老板娘红柳夫人无聊地倚在柜台上直打瞌睡,直到她看见那个消失数天的白衣青年走了进来,红柳夫人眼睛一亮,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这样一个毛头小子印象如此深刻,绝不仅仅是因为他极其能吃的缘故。
“好酒,只管上。”狩二找了张靠边的桌子坐下,吩咐道。红柳夫人应了一声,很快就摇曳着柔若无骨的腰肢把酒端了过去,很奇怪,今天这个年轻人没有要菜,只是喝酒。
“客官好几天没来了呢。”红柳夫人笑吟吟地说道。狩二没有理他,自斟自饮,红柳夫人讨了个没趣,刚准备离开,却被狩二一把抓住了胳膊。“坐着陪我喝几杯酒。”他说道。
“这。。。不好意思啊这位客官,人家不会喝酒呢。”红柳夫人娇笑着,声音就像唱歌般好听,任由再意志坚定心如铁石的男人听了都会心软。但对一切都如此漠然的狩二并没有因此而动心,他牢牢抓着红柳夫人纤细白嫩的手腕,平静地说道:“坐下。”
红柳夫人脸色微变,她试图挣脱,然而狩二的手就像铁爪一样,她越挣扎便抓的越紧,越疼。她求助似的望向了另外一桌的男人们,这群中年汉子都是酒家的常客,每次从山中满载而归便会相约着来此大醉一场。汉子们也注意到了这里的争执,注意到自己心中的红玫瑰正被一个外来的毛头小子欺负,他们的脸阴了下来,敞开的衣襟露出红亮坚实的胸膛。
“喂!那边的!”一个髯脸汉子猛地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大声喝道:“叫你呢!听到。。。”
“安静!”狩二说道,这两个字如惊雷突然在耳边炸响,吓得几人脸色一白,腿脚一软。男人们怒气更盛,他们还欲说些什么,但却像是突然失去了说话的功能,犹如咿呀学语的婴儿般,惊恐地张大了嘴,却只能发出“呃,唔,咿。”的声音。
男人们吓坏了,以为这是什么上天的惩罚,他们连滚带爬地逃出了酒家,红柳夫人娇躯微微颤抖,她美丽动人的眼睛如受惊的小鹿,害怕地撇了一眼兀自喝酒的狩二,再不敢说些什么,乖巧地坐了下来。
“给。”狩二给了她一个杯子,为她斟满了酒。“喝了吧。”他说道。
红柳夫人乖乖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狩二再次斟满。这回不待狩二发话,红柳夫人就主动喝光了杯里的酒。就这样连饮三杯后,狩二终于是看向了她,问道:“你究竟往酒里掺了多少水?”
“啊?”红柳夫人一愣,老老实实地回答道:“酒水对半,还加了些香精。。。没办法,您不知道我们这小本生意,利润本就微薄,还。。。”
“以后我的酒钱你只能收一半。”
“嗯?哦!好的好的。”红柳夫人搞不清楚这个令她畏惧的年轻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无论他说什么自己都点头答应。不过她也松了一口气,从刚才这句话来看这个年轻人应该不会对她怎么样。
“你收了他们多少钱?”狩二又问道。
红柳夫人的脸“刷”一下变得惨白,娇弱的身躯摇摇欲坠,就要从那椅子上跌下来。狩二面色平静,并未发火,他只是欣赏着眼前这个女人可怜兮兮的表演。
“你。。。你。。。”红柳夫人慌张地说道。“你在说些什么?”
狩二噗嗤一下笑了,他说:“你要不要看个小戏法?”
“啊?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