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韵一边说着,一边略显生疏的手写回复安然。
随后,任平生、南韵先后走进客厅卫生间。
上次搬进来的凳子,在洗漱台旁边安静的待着,任平生伸出左脚,将凳子勾过来,接过南韵递来的吹风机,待南韵坐好,按前日在网上搜到的正确吹头发的方式,开始给南韵吹头发。
“怎么样,我吹头发的技术是不是大涨?”
南韵望着镜中一脸得意的任平生,浅笑问:“任君何时钻研了吹发之术?”
“我需要特意钻研?这不是有手就行,你就说这次是不是比大前天强?”
“尤胜百倍。”
“你这说的跟我上次吹头发技术很差似的。”
“恕我直言,任君上次的吹发技术,非差亦不好矣。”
话是实话,任平生不爽利的哼哼道:“小姑娘有点弄不清楚形势啊,你现在可是在我手里。再给你一次机会,我上次吹头发的技术怎么样?”
南韵喜眉笑目的望着镜子里的任平生:“任君欲待何为?”
任平生故作凶恶的轻轻捏南韵的小脑袋瓜,又轻轻地撸了一把。
“这样,怕不怕?”
话音未落,任平生望着镜子里,眼眉含笑,几根秀发黏在白腻的小脸蛋上的南韵,心里忽然有种女帝变成小猫咪,被他逗弄的爽感。
不过,一对上南韵柔媚中似有宠溺意味的眼眸,任平生瞬间又有种邻家大姐姐容忍弟弟胡闹的错觉。
这就很离谱,就算南韵是皇帝,他也明明比南韵大四岁。
任平生又轻轻地捏了捏南韵的小脑袋瓜,留意南韵的反应。
在任平生的视角里,南韵神色平静的与他对视,旋即低头查看安然回复的微信,一点都不在意任平生的放肆之举。
实际上,任平生刚才“威胁”南韵,轻捏南韵脑袋时,南韵就头皮发麻,藏于袜中的嫩藕芽似的玉趾紧绷,耳朵发热。一对上任平生的目光,便下意识的避开。
“然然让我跟你说,让你尽快回她消息。她说找你有急事,你再不回她消息,她就要死了。”
“就是八卦的事,不用理她,我等会会回。”
南韵没说话,默默望着镜中认真帮他吹头发的任平生。任平生也没说话,专心致志吹着头发,偶尔和南韵对视一眼。卫生间里一时只有吹风机微弱的嗡嗡声,和楼上传来的用水声。
“好了。”
任平生关掉吹风机,望着南韵柔顺、丝滑的秀发,得意道:“不愧是我,瞧瞧这手艺,都可以出去开店了。”
南韵眉眼含笑的拿过吹风机,动作轻柔的吹着任平生头发,冷不丁的说一句。
“任君现在在我的手里了。”
任平生微愣,望着镜中披着如墨秀发,面容清冷,看上去不像是在开玩笑的南韵,哑然失笑的学着南韵之前的腔调。
“你欲待何为?”
南韵红唇微启,刚要开口,任平生故作不屑又夸张的说:
“让我夸你吹头发的技术好?做梦吧,就算你扼制住我的命门,我也不会向你投降的。”
南韵虽然还是那副清冷模样,但目光柔和且带笑的说道:
“既如此,那便得罪了。”
话音未落,任平生便感觉到南韵葱根似的玉指轻轻地捏他的脑袋,紧接着和他刚才一样,轻撸他的脑袋。
任平生对上镜中南韵的目光,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