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栀脸上满是与年龄不符的杀气,弄得叶三多心里直发毛。
耳光一个接一个的扇过来,女孩儿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别打了,别打了,我不说了,不说了。”
拳头底下出良民,这句话果然没错。
林清栀冷笑:“色厉内荏的草包!”
她松开她,站起身,叶三多根本就听不懂“色厉内荏”这词儿啥意思,一被放开,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忙不迭地往家跑,肯定准备告状。
这回林清栀逃不开一顿打了,不过她不后悔。
想想自己以前就是太软弱了,年纪小还不懂事,一天到晚被舅妈骂野种,说她拖累了他们家。
可是母亲在世的时候,自己明明就是跟着母亲一起在那个小屋子里过日子,所有的柴米油盐酱醋茶都是母亲用双手劳动换来的,酷暑天里还在外面下秧,脚上都是红疹水泡子,大冬天也不会闲着,出去挖红薯土豆,指望着走运,能够遇到山泉下游那条小河破冰,鱼儿能咕咚咕咚冒出来。
村长体恤,过年会送只鸡来,母亲也舍不得吃,转送给舅妈,作为拜年,母女俩哪里吃过她一口粮食?
不过就是那间破屋子,也原本就是父母的婚房,她有啥理由不让她们住?
林清栀每走一步,脑海里的回忆愈发清晰一分,心里的恨也就积压起来。
这母女仨,就是豺狼虎豹心肠,恨不得把她和母亲斩尽杀绝才眼前清净。
这一世,她再要是任人欺凌,她就一头撞死在悬崖峭壁上!
快到院门口,还没进去,她就听见里面婶子毛幺姑骂骂咧咧的声音,伴随着叶三多狼嚎似的哭声。
这要是进去了,不被扒了皮才怪。
林清栀可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