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虽然怪怪的，但是会给我吃的，糕点很好吃，大叔你不要伤害少爷，好不好？”

“我要是杀了他，你会恨我吗？”牛有田蹲下来，认真地盯着对方的眼睛问道。

少年左右张望了一下，问道：“杀了是什么意思？”

一旁旁观的汉子闻言嘿嘿一笑，他走到门外将挂在屋檐上的鸟笼拿了进来。

笼中有两只漂亮的金丝雀，他打开鸟笼，随意从里边捉了一只拿了出来，攥着金丝雀到少年的面前说道：“你看，这就是活着的样子！”

说罢，他拇指下按，食指往后掰，很轻松便掰断了手中金丝雀的脖子，金丝雀眼中的光彩迅速消散，脑袋耷拉在一边。

“你看，这就是死了的样子，我刚才做的事情，便是杀！”汉子的一口黄牙嘴里嘣出个“杀”字，将李三少还有少年吓得不轻。

尤其是他面色平静杀死小鸟的过程，直接将两个少年吓尿了。

闻到尿骚味，汉子乐得开怀大笑，他站起身来，将手中的死鸟随手从门口丢了出去，对牛有田说道：“牛哥，我帮你解释了一下，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听懂了，不用谢！”

牛有田默不作声，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本来这少年是可以活着的，让你这么来了一下，没仇的也有仇了，都杀了吧！”

牛有田一直注意着少年的眼神，就在小鸟被杀死的时候，他在少年的眼中捕捉到了一丝恨意，虽然这丝恨意来得莫名其妙，但是既然注定了是恶果，这根子便也刨了吧，省得等他老的动不了了，还有人惦记着他。

“嘿嘿，牛哥，你先走吧，我也练练手，棍法不练是没有长进的。”汉子不怀好意地说道。

“这少年合我的眼缘，就给他一个痛快吧！”牛有田不等对方答应，他的棍子便已经打在了少年的头顶，少年眼睛一翻便倒了下去。

“都依牛哥的意思，嘿嘿！”汉子对此不以为意，一脸的憨笑。

牛有田弯腰捡起地上的鸟笼，走到屋外，他看着乱糟糟的院子，来回慌忙奔走的仆人，他感叹道：“大难临头各自飞，你也飞吧！”

他打开鸟笼，将剩下的那只金丝雀捉了出来，手一扬鸟儿便被他抛了出去，空空如也的鸟笼很是精美，对他来说却是个没用的累赘，他随手丢在了走廊上。

这边事了，他还要去其他地方帮忙，抬头辨别了一下时间，他迈步向一侧的院子走去。

一阵风声从他耳边掠过，他以为是有人偷袭，闪身一躲，下一刻他便听到不远处的院墙那里，传来了一声轻微的闷响。

他提着棍子，小心翼翼地摸了过去，对面的灰墙上，一抹鲜艳的红色格外刺眼，他刚走近，便注意到了。

在墙的周围打量了一番，他在距离墙根不远处，发现了一只死掉的金丝雀，看它的样子，应该是被胡三随手捏死的那一只。

“刚才到底是什么东西？”牛有田耐着性子在周围找了一圈，直到他拨开了墙根下的草丛，才发现草丛下躺着另外一只金丝雀。

牛有田将它拾了起来，拿在手中看了一下，又抬头看了一眼对面墙上的血迹，刚才应该就是它撞在墙上发出的动静。

他又捡起不远处的另一只金丝雀，将它们捧在了掌心，他喃喃自语道：

“我常听人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小鸟儿，小鸟儿，你这又是何必呢，莫不是说，你们不是夫妻，而是兄弟？或者是姐妹？这才同年同月同日死？”

牛有田伸手拨弄了一下两只小鸟儿，到底是没有分辨出公母来，只好作罢。

他在地上铲了几脚，很快便铲出了个小坑，刚想丢里边埋下去，他又想到了什么，急匆匆跑到了另一个院子。

没多大功夫他便回来了，只见他手上多了个木盒，他将两只小鸟儿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木盒里，说道：“这是没人要的首饰盒，倒是适合你们做个棺材，俺老牛讲究吧！”

牛有田将首饰盒埋了下去，踩了两脚将土踩实这才停下。

做完这件事情，他的心情一下子便好了许多，哼着小曲儿，便走出了这处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