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宏元带着吴咎和耿九叔,一路畅通无阻,来到大义分舵议事堂。
皇甫宏元叫来值班管事,让他去通知下面的大小坛主、香主到议事堂议事,内容是推举下一任舵主。
值班管事闻言一惊,连忙说道:“皇甫长老,前任舵主的死因尚未查明,现在就推选新舵主,是否有些不妥?”
皇甫宏元叹了口气,“查案不是我的长项,我决定将大家都召集过来,谁能查出杀害舵主的元凶,谁就是下任舵主。”
“你去传达消息吧。”皇甫宏元挥了挥手。
“这……”值班管事欲言又止,看了皇甫宏元一眼,还是抱拳转身离去,按照皇甫宏元的意思,传达消息去了。
皇甫宏元的意思很快便传开了,驻地内的丐帮弟子一个个议论纷纷。
“真的吗?只要查出杀害舵主的元凶,就能够继任舵主?”一个普通帮众听到这个消息,激动地缠着散播消息的人追问。
被拉扯的人一脸的不耐烦,说道:“当然是真的,不过你那么高兴干嘛,你不会以为这话是对你说的吧?”
“皇甫长老都说了,谁查出来谁继任舵主,长老亲口说的,那还能有假?”围过来的其他人对这个话题也很感兴趣,有人出言询问。
“你们是在想屁吃,这么大的事,能是我们这群底层弟子能参与的吗?”男子不屑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我们最多将消息上报给上头的香主、坛主,争取在他们面前立下功劳,舵主之位就不要想了,那不是我们这些人能染指的。”
“唉!”
“白高兴了!”
“白高兴个屁啊你,你什么都不知道,还想当舵主啊。”汉子没好气地捶了一下,一旁垂头丧气的同伴。
听到这个消息,有人欢喜有人愁。
驻地后院,大义舵主的遗孀住在这里。
大义舵主有一妻二妾,妻妾的数量,在有权有势的人中算是少的了,倒不是他在女色方面比较克制,而是他的正妻管的严,能纳两门妾,已经是夫人能容忍的极限了。
他的正妻姓李,唤作李碧云,是城中大户李家的嫡二女。
新乡城李家在城内拥有不少的产业,在将女儿嫁给大义舵主后,更是借机侵吞了不少小家族的产业,势力更强一分。
此时,正房里。
一个少妇打扮的女子,正坐在窗口,悠悠地望着外面的落日,艳丽的脸庞上映照着着落寞的神色。
“月色穿帘风入竹,倚屏双黛愁时。砌花含露两三枝。如啼恨脸,魂断损容仪。
香烬暗消金鸭冷,可堪辜负前期。绣襦不整鬓鬟欹。几多惆怅,情绪在天涯!”
一个丫鬟急急忙忙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
“夫人,我听人说,今晚总舵来的那位长老,要在议事堂推选新的舵主,我们可怎么办啊?”
“夫人?”丫鬟见自家小姐没反应,上前又唤了几声。
“啊,翠云你说什么?”
被惊醒的李碧云回过神来,脸上的愁思瞬间消失不见,转过身来,看向说话的丫鬟。
丫鬟无奈,只好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这怎么能行呢,不行,我得瞧瞧去,我家夫君尸骨未寒,死因不明,如何能在这个时候推选新舵主。”
李碧玉掀开盖在身上的毯子,将丝袜(丝绸袜子)穿到白嫩的脚丫子上,在丫鬟的伺候下穿好了衣服。
在镜子前又好好打量了自己一番,又让丫鬟检查了一番,确定她的妆容没什么问题,这才带着几个丫鬟仆人往议事堂赶去。
走到门口,她又想起了什么,于是停下脚步,对身边的仆人说道:
“这事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儿,你们去把另外两个夫人叫来。”
“是!”两个仆人一左一右,向不同的方向走去。
袁可求的府邸。
“老爷,皇甫长老召集高层到议事堂议事,所有坛主、香主能来的都要参加。”
管家急匆匆地跑来,向袁可求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