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至今,就没有这么一个荒唐的称帝方式。
一个不知从哪儿来的年轻人,不知怎么偷了传国玉玺,不知怎么跑来长安,不知怎么忽悠了崔胤,不知怎么,又得了神仙忽悠。
一切莫名其妙,混乱不堪,没有逻辑。
如果有一个能解释这个的唯一原因,那可能就是天命论了。
谁也没有想到,长安城内会生出那么多仇视梁朝的新人,每一个清晨,落地之后的“接生客”就能察觉到,这一天他们又有的忙了。
街头巷尾,到处都是新生的人们,而且,腰斩和断头的新生儿很多。
苏芮带着手下四处忙碌,她这窈窕的身影在一群壮汉的身影里面,特别突兀。
“苏家娘子,那边有几个凌迟的,需要你过去帮下忙。”
“好的。”
苏芮点头应下,手中拎着血色暗金符文长刀,起身擦下额头汗渍,左右看了下,向惨叫声传来的地方走去。
凌迟是一种特别恐怖的难产,醒来就看到自己身上血肉模糊和森森白骨,那种恐怖的场景会给人带来怎样可怕的刺激,令人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所以,接生客一般都会第一时间赶到这里,提供救助。
苏芮赶至,里面已经有一身材高大的接生客,这人是苏芮的老相识班采录,名字很秀气的一个糙汉子。
“来了?”
“哦。”
简单招呼下,苏芮着手救助,地上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形生物,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我把他眼睛给蒙上了。”班采录说。
“应该的。”苏芮答。
两人看去像是老相识,一边说着,苏芮举刀,血红色长刀上,暗金符文随着苏芮的咒语,忽明忽暗,接着,诡异的一幕发生,那暗金符文居然从血红色长刀上剥离,符文变换间,已经变成一柄小刀。小刀飞出,苏芮握在手中,留下那血红色长刀在空中放出薄雾似的光圈,这光圈薄如蝉翼,隐隐有淡淡红色。
苏芮走进光圈,看着地上那人渐渐稳定下来,苏芮弯下腰,将地上的肉块捡起,这块肉块上沾满了泥土,苏芮皱眉,低头闻,一股腥臭,肉上一股腥味传出。
“几天了?”苏芮问。
“五天。”班采录在光圈外说,他没有走进光圈,这光圈可是堪比强效麻醉剂,走进去还没说话,便会被麻醉晕过去的。
“干嘛要拖这么久?”苏芮皱眉,这种事情,必须在第一时间采取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