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再次投以礼貌的问候。
而声音传来的方向也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汤姆是我!”
“阿修姆?”
白歌通过对方的音色认出了其身份,但听到对方的语气后又不那么敢笃定了。
在他印象中,阿修姆那死古板说话哪有这么高兴过。
“薪辉再次得以重燃,火光被继承依旧高明在那指引世人前方,指引众人前进...”
见阿修姆话说着说着就突然就莫名开始赞美薪辉之火的怪异对话方式,白歌感觉到了些许差异,毕竟自他上船起到现在,在他印象中的阿修姆可不再是记忆中那个古板乖张的小男孩了。
对薪辉之火的信仰也并不再如过去那般强烈,不会再因为白歌哔哔一句有关薪辉之火的不适,就追着他一个月每天坚持不懈的在语言上把他定死在木桩上烧死。
但看阿修姆如今这个状态,白歌有种自己要是敢在他面前哔哔一句有关薪辉不适的话语,就很可能被对方真的钉在木桩上烧死的错觉。
“发生了什么这么高兴?”
带着心中的好奇与疑问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得到了圣器的认可!”
阿修姆在以这么一句简单的回答完白歌的问题后,便再次不明所以的开始了对薪辉之火的赞美。
“圣器的认可?”
白歌有些茫然,薪辉教会的两件圣器具他所知,一就是圣丁手上的那把“熏火长剑”和教堂船上的那盏装有“薪火”的提灯。
难不成是阿修姆在去教堂船给那些孩子们传教时得到了那盏提灯的认可?
正当白歌这么想时,耳畔却传来了对方快速临近的脚步声。
很快这种声音就接近了他五米之内。
首先从那片经久不散的白色迷雾内走出的先是阿修姆那穿着修士长靴的右腿然后才是他完整的身体,但当白歌完整看清对方时却傻眼了,因为在他的视野内有一团巨大的扭曲在白雾中似不断沸腾的事物紧贴着阿修姆后背一同进入了他的视野。
“是的,薪辉将代表着他意志的长剑转交给了我...”
“等等?长剑?薪辉教会不是只有一把熏火长剑吗?”
不等阿修姆再次发功就被反应过来的白歌率先打断。
而此时阿修姆也才想起什么般向白歌解释道:
“你还不知道吗,尼古斯丁在之前在港口补给时,离开了船队将剑留在了船上,而薪辉也重新选择了真正有资格成为圣者的人。”
“那人就是你?”
“是啊!”
面对此时不管是情绪还是性格都有这极大改变的阿修姆,白歌也只能笑着用基本话语应付着对方。
“阿修姆,汤姆还有工作没有完成。”
正当白歌即将对阿修姆那赤诚热烈动不动就赞美薪辉的诡异交流模式给冲垮,失去与对方正常交流的能力之时,一道熟悉的年迈女声却在此时从楼梯上分传来。
“哦,抱歉,蒂亚女士我太激动了,不小心忘了这事。”
看着视野中,背着那把沸腾模糊的虚影逐渐远去的阿修姆白歌也感觉一阵纳闷,为什么他可以看清周围的事物却唯独看不清那把剑?是因为那剑是圣物的缘故吗?
很显然这个问题并没有答案,暂且将这个问题丢置一边,白歌眼前最好奇的还是蒂亚女士的长相,他记得在之前他的视野忽然清晰之时隐约看到过蒂亚女士的头顶似有根犄角。
而如今正是他验证自己当时所看之物的最好时机,听着蒂亚女士缓缓靠近的脚步白歌也是紧皱着眉头。
但当蒂亚女士真正他入他的视野范围后,他算是真的纳闷了。
看着那团逐渐向他走来的蒸腾雾气,白歌脑内顿时产生了一个荒诞的念头。
‘总不可能,蒂亚女士整个人都是圣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