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以防万一,宁追又按照同样的套路,再叫了几个年纪大的老姐。
还好当下价格低,69一个钟,否则划不上啊。
在包间待了一个多小时,再次回到休息大厅的时候,庞光已经歪在那呼呼大睡了过去,偶有一乐,不知道梦到什么美事。
轻轻推了推庞光,打碎了他的梦泡:“您本次消费一万八千元。”
庞光猛地痉挛,抽搐的惊坐:“?”呆呆的扫了眼周遭,不是吧台,旁边是‘贱畜’宁追,方才长出了一口气:“吓死我了。”
抬头看了眼墙上的电子钟,顿时古怪起来:“你才回来?”
一个小时、兄弟你可以啊。
不得飞边子喽....
‘啪’
宁追抄起毛巾一抡,冷笑道:“小孩子别打听大人的事。”
........
2012年,不管大城市还是小城市,正是各色娱乐场所最后用麻袋装钱的时候,也是最疯狂的时候。
后来有前辈感慨回忆:“那是花样最多的时代、也是最虚的时代。”
广山,十八线小地方没有类似夜店,LiveHouse的地方,听潲水老姐说唯有三家还算大的商K,内里提供大象服务,俄斯转盘....
没办法,日益增长的美好性需要么。
只是当出租车拐进胡同噶停,的哥扭过头来,操着奇异的眼光伸手收钱的时候,往车窗外看一眼,懵了一下。
“这是?红纱商务会所?”
“是啊、十元三曲么。”
“特么....”
付了钱,骂骂咧咧的下了车,目之所及,眼前的是一栋老商务楼,上面挂着一块粗糙的,紫红混搭的牌子:红纱商务会所。
名字和牌子楼子,那叫一个赛博啊,主打的就是一个时代的错乱性。
庞光挠挠头:“我就说,没听这KTV啊。”
“追啊追,你总能搞出点新花样。”
夕阳西下,听着楼里传来的‘天地悠悠过客匆匆潮起又潮落~’,一时间令人差点错觉到又重生了。
宁追沉了脸,沉声道:“先进,小龙虾也算虾吧...”
说实话,他实在也没有想到,经过那么多‘职业选手’确认的行业座山雕,竟然不是身居在那些灯红酒绿的大厂子,而是隐于这么个快被新时代淘汰的地。
“......”
顺着水泥楼梯上二楼,跟着指示牌进门,光线刹时黯淡,球灯频闪的在昏暗中聚焦出块块椭圆霓虹,霓虹中人影绰绰,踢踏的脚步跟着乐律的鼓点转啊转,一会背来的是雪白的后背,一会是油腻的衬衫。
一位服务生走过来,询问道:“两位,跳舞?”
庞光犹豫,毕竟跟梦想中奢华享受太不一致,闷闷的一边心碎着,宁追勉强保持笑容:“你们这有位,徐姐?”
服务生诧异:“你们是说,徐小红?徐姐。”
“是吧....”
宁追思索了几秒,道:“对,徐小红,徐姐,我们有预约的。”
继而掏出一张五十的绿票:“小哥,麻烦您给通报一下。”
服务生扫了一眼周遭,蹑手收下,点点头:“好,那您稍等,先坐,我这就去说一声。”
跟着指引落座雅座,看着不甘心的庞光,宁追挑着眉笑道:“别想了,兄弟,事业要紧,其他不要紧的,要不,你去点两首?”
“我看质量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