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图书馆,宁追左转右转的来到综合楼五楼,找到了513办公室:宣传署。
“一张票子,换个信息,不亏。”
方才在背后讲话的两个妹子刚刚好是帮院里干活的小干部,说是从老师们闲聊中知道的,准确性可以保证。
他没有废话的扔了张红票,买下了具体的信息源。
当下最宝贵的资源是时间,优先级上排列上和她们多周旋没什么性价比可言。
伫立在门口,宁追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叩响了木门。
咚。
咚咚......
“进。”屋内传来应允。
宁追轻推开门,办公室明亮整洁,沙发、茶几、一盆文竹竖侧。径直对着门的办公桌后,是个一身绿色旧马甲,看似年过花甲的老人。
他抬起头,将那老式的黑框文人眼镜扶了扶:“有什么事么?”
“学生有事应该先楼下找院部吧?”老人人随口说道。
语调虽然平淡,也带些风箱般的湿罗音,但透着股独特的精气神,身体消瘦,却也不怒自威。想来应该是在那个激情四射的年代传承下来的风骨。
宁追谦逊的走到办公桌前,在斟酌了两三秒后,微笑着开门见山道:
“您好,宁老师,我叫宁追,人资大四的毕业生,我来自荐参加毕业献礼的大戏。”
老人叫宁江生,说来也巧,论姓讲或许五年前大家还是一家人。
他来之前做了攻略,毕竟信息时代了,省内属一属二的学府中的机构人员组成、学者、专家,有名气的人物不难查。
宁江生的履历上从上山下乡到后来的教育口,干了一辈子教育事业,后来坐到这个位置上发挥着余热。
从他身上看到的那股子风骨,让宁追在称‘职务’和叫‘老师’间壮胆选了叫老师。
一为尊敬、二为拉近距离感。
虽然自认自己不是什么特别正经的人,但面对这些创造安定生活环境的贡献者们,敬畏犹如而生,从心发生。
但老人没有在意称呼的问题,也没有惊讶于他的直接,端起茶缸,熨了口浓茶,缓道:
“咳,宁追?人资大四?”
宁追立刻点了点头:“对,是的。”
“毕业献礼的事,不是交给戏剧社办了,想参与的话,去找戏剧社就好了。”老人指点道。
讲的确是正常的流程,学生的事越级来这,不合规矩。
“是这样,宁老师,我知道了戏剧社负责这件事,但总体人员规划在您这,我不是想演个角色,是自荐做总导的。”
听此,老人顿了下,露出些兴致:“小伙子,勇气可嘉。”
“但是,这事早定下来了,你现在来,晚了吧。”
“确实晚。”宁追坦然承认。
献礼大戏毕竟不是一场拍拍脑袋,几天几周就能搞定的学生活动,普通演出,严肃的很。
从有计划下发到上会讨论,批准预算,归口负责,从策划部门,选人选编本,最后审核通过,预演彩排,没有几个月周期下不来。
又因为事关学生荣誉,上头树典型,其中牵扯负责的很,属于能推动,可不改动则不去改的处理原则。
正常来讲,几乎不会有人喜欢给自己多添麻烦。
他自是知道内里的条条框框,作为十年老社畜,职场的处事模式大差不差,一个德行。
不过道理如此,但却有不得不争的理由。
当下这个时间点上、想在离校前拿点荣誉,目前来看只有这一条路有些许可能,或许是老天给的礼包,不能白白放过。
只是在来的路上想了很多套说辞,被问及时也想了说辞,但现在不得不承认,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