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春苗”孔令峥突然表情严肃地说。
“你,你居然知道我?”牛春苗不解地看向他。
孔令峥突然语气低沉地说:“名单交上去以后,有人第一时间就认出了你的名字。廖春风同志,已经牺牲了。”孔令峥有些不忍地说。
沈近真急忙看向牛春苗,“什么时候的事,不可能,我怎么不知道?”牛春苗不可置信地问。
孔令峥再次压低了语气,“上次反“围剿”战役中,他和两个敌人同归于尽,临终有遗言相告,”孔令峥看了一眼魏若来,又转向牛春苗大声说:“若来很好,也很适合你,让你不要骑驴找马。”
魏若来听到这些睁大了眼睛看向牛春苗。
牛春苗噙着眼泪指着孔令峥,哭着大声说:“你瞎说。我不信。”
再也忍不住悲伤,牛春苗趴在沈近真怀里哭起来。“近真姐,他不可能,廖四哥不会死的,他答应过我,不会有事的。”牛春苗哭的难过,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魏若来尴尬地看向孔令峥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沈近真安慰牛春苗,抚摸着她的后背,这个消息对牛春苗打击很大。
她坐在角落一言不发。沈近真很心疼她,走过去说:“春苗,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战争没办法避免牺牲,廖春风同志给你留了遗言,想必是希望你好好过今后的人生,他心里是有你的。否则不会在弥留之际,专门叮嘱战友告知你。”
“近真姐,我还没跟他说我喜欢他,没说我要嫁给他。我还没和狗牯仔退婚,还没去山里找他,他怎么能走。”牛春苗哭的撕心裂肺,听的人动容。
魏若来在屋外看到这一幕,他一直以为是他要跟牛春苗退婚,没想到牛春苗早就心有所属。去上海是找他退婚的,难怪支支吾吾。
可能是在上海发生了一系列事情一直没机会说。原来牛春苗早一步就先喜欢上了别人。这样也好,本来就是要退婚的。听到牛春苗的心里话,他也安心不少。
看这样子,沈近真应该早就知道,合着就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他看着牛春苗趴在沈近真怀里哭的难过。心里也想起了那些离去的亲人和朋友,深深叹了口气。
他离家早,其实跟廖四哥从小也是玩伴。少年的玩伴如今阴阳两隔,和哥哥,阿文,老徐一样,是不是还有先生。他真的不敢想象他还能不能承受失去的痛苦。
安慰完牛春苗,沈近真来找魏若来。“若来,你别怪春苗,她不是有意瞒你的。既然现在廖春风同志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顾春苗。”沈近真缓缓说道。
“春苗是我妹妹,我会照顾好她的。我没有怪她,我早早离家,她和我本来就是娃娃亲做不得数。她喜欢别人很正常。回家后,我就会和春苗退婚。她也可以随着心意找喜欢的人。”看着魏若来并没有太难过,沈近真也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离开了。看着沈近真的背影,魏若来似乎有了一些期待。
假币案,建设库券事件,到现在,每当他失落伤心的时候,沈近真都会及时出现,宽慰他,开导他,陪伴他。在这里,他第一次觉得他和她也可以成为平等的人。
他们经历了千难万险,情谊早已非比寻常。他期待他可以和她一路走到最后,相伴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