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没把他的话放心上,反倒是略微责怪道:“你小子又偷跑出去打鱼了,不怕你爹揍你?”
秦礼嘿嘿笑着,憨声道:“白先生,我捕到一尾不认识的怪鱼,请您帮忙看看。”
白七打趣道:“哦,礼小子也能捕到怪鱼了?让我瞧瞧。”
说着,秦礼挎着鱼篓上前,掀开鱼篓的盖子道:“白先生,您看。”
白七笑着上前,待看清鱼篓里的生物后面色瞬间变得凝重。
秦礼看着白七脸色突变,小心翼翼道:“白……白先生,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白七闻言抬头,露出一抹和熙的笑容道:“没事,你先去看看你爷爷吧,还有你爹一天没见你人,正问我你去哪了呢。”
“啊!”秦礼想起他爹的竹鞭炒肉浑身一震,赶忙道:“白先生鱼先放您这,我先走了。”
说罢,秦礼丢下鱼篓撒腿就跑。
白七望着狼狈逃跑的秦礼,轻笑道:“这对父子倒是挺有意思的。”
说罢,他提起鱼篓自语道:“你跟这对父子倒也挺有缘的。”
白七命医馆的伙计在后院备了一个大水缸,将余游丢了进去,随后取出一排银针,喃喃道:“挺厉害的毒,不但能够腐蚀血肉还能够损坏根基,倘若不是礼小子将你带到这,恐怕你就凶多吉少了。”
说完白七将余游从水中捞出,横放在一只梨木长桌上,将手中的银针刺入余游的体内各个部位,随着最后一只银针的刺入,一股黑血从余游的嘴中喷出,不断有绿色的液体顺着银针涌出,余游的身子开始不知觉的蜷缩,白七按住不断蠕动的余游道:“小友,忍住。”
白七的声音仿佛让人如沐春风,余游很快便停止动作。
望着停下动作的余游白七取出那枚从余游身上取下的青鳞。
青鳞泛起阵阵微光。
白七笑道:“短短时日,你便变了一番模样,若不是这枚鳞片我还真认不出你。”
随着余游身上的污血排净,白七在余游的伤口涂抹上不知名的粉末后将他丢回水里。
“你毕竟还是水中生灵,在水里恢复得更快。”
说着白七将手擦拭一番,突然外面一传来顿吵闹声,白七皱了皱眉缓缓走了出去。
两道人影站在医馆门外,一男一女皆容貌昳丽,身着素色长袍,长袍边缘是浅蓝色的绸缎,胸前有一朵金线环绕的银莲。
医馆的伙计站在门内不住的鞠躬,似乎在赔不是。
那名女子娇喝道:“你们那个破医生,躲着我们不见,可知道我们是银莲中的仙府弟子,这次若再见不着他,本姑娘就将你们这座破医馆砸了。”
白七闻言挑了挑眉头道:“是谁要砸了在下的医馆?”
殷云见到白七闲庭信步的从内室走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正欲发作一只大手将她拦下。
“银莲宗弟子晋山携师妹见过白先生。”晋山挺直身子拱手道。
“可不敢。”
白七自顾坐在坐堂的椅子上,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后道:“二位乃是仙家弟子,还望高抬贵手,莫要砸了我这小小医馆。”
晋山将手放下,道:“师妹顽劣,我代她向白先生赔罪。”
说着,晋山话锋一转:“可是我们师兄妹二人来镇上已有多日,多次拜访白先生,但您一直躲着不见是不是也应该给个说法呢?”
“什么说法,他摆明了就是故意的。”殷云厉声道。
白七屏退门内的伙计,笑了笑道:“二位可知我这是何处?”
“医馆。”不待二人回答,白七自答道。
“此处是医馆,我乃一介医者。二位既无顽疾亦无病痛,找我一介医者何事?”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这几日叨扰白先生了。”晋山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