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柠阴沉沉的笑着,久违的情节。
当年她发烧不舒服,李双双故意找茬,两人推搡之下,她摔了一跤就晕了过去。
李双双却不管不顾,大门一锁,就这样让她在地上躺了一下午。
六月的天气,蚊子正是毒的时候,她再次醒来时,已经咬了一身的包。
等她亲娘赵玉秀回来看到她,没有关心,没有心疼,如同刚才那样,只有责骂。
苏晚柠的此刻内心平静无波。
这本就是她娘一贯的作风。
重活一世,苏晚柠想得超级开,她娘是典型的恋爱脑。
当年她爹不就是被赵玉秀看上,死缠烂打的结了婚,婚后只想着情情爱爱,生了孩子也不愿意自己带。
从小苏晚柠是被外婆带大的,直到十岁那年,她爹生病死了。
赵玉秀才又搬回到外婆家,对她仍是不闻不问。
苏晚柠对她也没有多少感情。
没过一年,她又和李双双的爹李东海好上了。
说起李东海,跟苏晚柠的亲爹比,颜值差的不是一丁半点,但架不住人家能言善辩,会花言巧语哄赵玉秀开心啊。
恋爱脑的赵玉秀觉得自己又找到了真爱,没谈一个月。
苏晚柠就喜提后爹一枚。
连带着多了一个只比自己小一个月的妹妹。
一年后,李大宝出生,赵玉秀却一改往日的作风,竟然自己带起了孩子。
她跟转性了般,对李大宝悉心照顾,疼爱有加,好的不得了。
甚至对李双双都要比对她好上两分。
外婆对于赵玉秀的所做所为失望透顶,对苏晚柠也更加疼爱。
本来两家分开住,井水不犯河水,还算和谐。
但天有不测风云,一切的转折发生在苏晚柠十四岁那年。
外婆突发疾病,病情来势汹汹。
苏晚柠在病床前守了三天,直到外婆过世,赵玉秀也只来了两次。
之后,赵玉秀理直气壮的拖家带口住进了外婆的院子,她也沦落成了使唤丫头。
李东海在机械厂工作,是一车间的一个小组长。
一家子之前挤在筒子楼的一间半的屋子里。
赵玉秀之前和外婆提过几次想回来住,都被外婆拒绝了。
外婆就想让从小养尊处优的女儿尝尝生活的苦,也想让她可以多疼疼苏晚柠。
赵玉秀哪能知道母亲的苦心,她心存怨气,和外婆的关系越发淡了。
现在好了,外婆走了,她可以光明正大的住进自己母亲的院子。
苏晚柠看向李双双那大脸盘子。
“让让,你脸挡我道儿了?”
李双双面露惊讶:闷葫芦竟然知道顶嘴了。
赵玉秀也多看了她两眼。
是的,在她们眼里,原来的苏晚柠是个闷葫芦。
所以才处处受李双双的欺负。
苏晚柠身上痒的难受,她得尽快解决。
她撞开李双双往自己屋里走去。
这是一间不足十平米的房子,一张简易的木床,一个木头箱子和一张掉漆的书桌,就没有多余的家具了。
赵玉秀这个后娘当的很称职,连亲闺女的屋子都可以让出去。
苏晚柠在屋里的针线筐里拿了根针,对准指尖就扎了下去。
使劲一挤,血珠就冒了出来,她掏出衣服里的黑色吊坠,把血滴了上去。
血珠肉眼可见的被吊坠吸收了。
虽然是第二次见,她的内心仍激动不已。
前世她二十五岁的时候,无意中把血滴了上去才发现吊坠的神奇之处。
这一次提前这么多年,一切都会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