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有起身去看。
灵台待召便从从前来。
“陛下,星象有变,东南方有赤光侵入紫微,主东宫衰晦,有位移之象。”
灵台有候星,候日,候风,候气等官职,侯星官日见星象,匆忙来报。
呼!
低沉的嗓音从汉武帝的喉咙中发出,突的一声就坐了起来,目光沉沉的盯着侯星官。
“朕,知道了!”阴沉许久,汉武帝摆手。
“微臣告退。”侯星官作揖后转身离开。
没有任何的言语。
汉武坐在了案牍前,打开一个又一个的竹简。
全是弹劾刘进的文书。
其中掺杂着几个弹劾太子无才无德无能的文书。
尤为刺眼。
“传霍光,张安世,上官桀。”直到看完,汉武帝冰冷的说道。
黄门迅速的领命,前去光禄勋传召。
却是黄门令苏文,小声道:“陛下,刚刚皇后召见光禄大夫霍光。”
“霍光,在长乐宫中!”
汉武帝拿着竹简的手为之一顿,很快又松缓下来。
“罢了,朕乏了,弹劾的文书都送过来,明日朕再看吧。”
“去长乐宫。”
汉武帝将手中的竹简扔在了案牍上面,起身拂袖离开。
“诺!”
“陛下移驾长乐宫。”黄门令苏文内心一喜,急忙吩咐左右跟上去。
可刚走两步的汉武帝,突然停顿了下来,扭头看向黄门令苏文,问到:“苏文,你对废太子之事,如何看?”
正准备跟着的苏文,突然一愣,急忙匍匐在地,摇头回道:“奴才侍奉陛下左右,唯陛下之命是从,不敢妄言太子!”
“起来吧,你周旋于朕与百官之间,比朕更了解百官,说来听听也无妨。”汉武帝抬手。
“奴才斗胆直言!”苏文心中焦急,左右权衡,还是道:“陛下常言,子不类父。”
“太子性格多有柔弱,少有主见,对陛下讨伐匈奴一事多有抱怨,主张与民生息,守文安国,与陛下开疆拓土之念,背道而驰。”
“亦如废马政之议,奴才也未曾想到,太子竟然说出如此荒废之言。”
“更令奴才未曾想到,太孙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韪,行巫蛊之祸,太子竟未曾有半分阻止,似乎太子连管束太孙的能力都没有。”
“是吗?”汉武帝眸光深沉,若有所思。
“奴才只是以所见所闻而述,绝无私心。”苏文灵魂都在颤抖的急忙解释。
“朕知道你也不敢,起来吧,恕你无罪。”汉武帝说着,便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宣室。
在门口,就看到刘进一个人倔的跟头驴一样的坐在一堆木偶人里面,不由踢飞了脚跟前的木偶人,怒斥道:
“朕让你滚回府中,你怎么还待在这里?”
“怎么,现在连朕的旨意也要忤逆了吗?”
刘进一骨碌又跪下来,震声道:“臣孙死谏!”
“巫蛊之术,就是宵小之辈的权谋之术,什么神明,什么鬼神,都是胡扯,陛下要么现在斩了孙臣,证实巫蛊之术为真。”
“要么,孙臣就在这里,待上七日,让陛下好生瞧瞧,儿臣会不会被诅咒而死。”
“陛下若是觉得孙臣的诅咒之力太弱,便下令让全长安城的文武百官都来诅咒孙臣,就这七日,莫说五百,便是一千,一万,十万百万千万。”
“埋在地下还是香火供奉来诅咒孙臣,孙臣都接着。”
“孙臣倒是要看看,是我刘进的命硬还是这世间的鬼神都瞎了眼要弄死孙臣。”
“还是说,有乱臣贼子,亡孙臣之心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