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女子的声音,众人都齐齐看向程处默,面露疑惑,
而李皓则是看了看程处默,又看了看那女子,眼中露出了一丝思索...
循着众人的目光,那女子的目光缓缓锁定程处默...
“你就是程处默?程国公家的长子?”远远的打量了一眼程处默,惊异出声,声音中蕴含着一丝愠怒,
见被点名,程处默只得硬着头皮驱马上前,一边前行,脑海中还一边思索,‘从小到大,我貌似没有欠情债啊,除了那个乌家女....’,
‘嗯?乌家女?.......’
程处默的瞳孔猛地一缩,看向面前这女子,惊讶出声,“你是乌梦蝶?”
随着程处默的话音落下,其身后众人的疑惑之色更浓,不禁讶异,‘乌梦蝶是谁?’
只有李皓眼中闪过一丝明悟,暗道一声,‘果然’。
那女子听完并没有回答,而是又上下打量了一眼程处默,满是不屑的开口,‘听我哥说,本小姐就是跟你这个黑小子定了娃娃亲?我哥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嘛”,
不屑的语气中流露出一丝傲娇,活脱脱一个刁蛮‘公主’的模样...
察觉到眼前女子语气中所流露出的不屑,程处默也是面色微沉,冷然道,“娃娃亲?什么娃娃亲,小爷可是从来没有承认过”,
程处默本身对这段亲事就不是很满意,现在看到这女子刁蛮的模样,感官更差了,旋即也不顾女子的感受,竟直接矢口否认。
“你.....”,黑衣女子听到程处默斩钉截铁的话,顿时也是一阵气结,眼泪也不免在眼眶中打转,
要知道,古人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特别是这种定下娃娃亲的,在没有什么重大变故下,一般都会结为连理,像程处默这种,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矢口否认,在这个夫为妻纲的社会,无疑是等于‘一纸休书’。
见程处默话语中竟丝毫不留情面,其身后的沥青看不下去了,在怎么说,眼前这名女子,也是他乌家的小公主,怎能容外人如此欺负?
旋即冷声开口警告道,“程小公爷,还请慎言”,
“我若不呢?”程处默侧过头,斜眼看着沥青,语气冰冷道,
“主辱臣死,殊不知,匹夫一怒,血溅五步....”,说着,沥青忍不住拨马上前,眼中尽是冷意,右手也不自觉地放到了剑柄上,大有一言不合,便要拔剑相向.....
程处默没有说话,而是缓缓拨传马头,抽出腰间的横刀,眼神冷冽的看着渐渐向前的沥青.....
身为大唐当朝国公之子,勋贵出身,他骨子里的那股骄傲,不允许他向一介豪族家奴低头....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之时,
一男一女,两声断喝声,猛然响起,
“沥青,住手,止步....”,
“处默,收刀,要以大局为重”,
........
只见李皓纵马来到两人之间,对程处默微微摇头,示意程处默收刀入鞘,随即又对沥青微笑开口,“沥客卿,大敌当前,儿女情长之事还是稍后再议如何?”
沥青没有说话,但是放在剑柄上的手却是缓缓松开,轻挥马鞭,战马越步上前,绕过程处默,来到那黑衣女子身前,柔声开口,“小姐,莫伤心,不值当”,
一边说,一边从怀中掏出一块绿色手帕,递向面前的黑衣女子,同时眼中浮现出一丝复杂,有温柔,有心疼,还有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那黑衣女子并没有接,而是身躯向后躲了躲,看着沥青微笑着开口,“沥哥哥,不必担心梦蝶,梦蝶可坚强着哩”,
语气中,即有一丝亲近,又有一丝疏离....
说完,乌梦蝶拨转马头,越过沥青,上前几步,看向李皓,一改之前的刁蛮,语气郑重道,“李小王爷,梦蝶知道你,今有外敌入侵,大敌当前,应以国事为先,吾与程处默一事以后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