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秋月喜提心怡的异器之后,便是接连好几天的未从卧房踏出半步。不管是亲近的族人,还是服侍的丫鬟,都被秋月的一句“一会便出来。”给打发而去。
夜晚独自坐在自己卧房的阁楼之上,茶香四溢,月满可叹。夜雨微依在窗边,暖风吹过水泽的发梢,如那相思仙子般思念着自己心怡许久的心上之人。
手中的茶杯于胸前上下徘徊,细腻光滑的红唇在杯边留下独属于少女的痕迹,回想起秋月那日的比试,如星空般的蓝色眼眸历历在目,回想起数日前与马辽的闲谈。
“月儿如今年岁已快满十五,还有一年,便到了玄天宗的入学的年纪,着实可惜。”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马辽一脸忧愁地叹着。
“月儿天赋并不差,就算日后不能入任何宗门学院,安排些名师指导,依然能够撑起家族。”夜雨懂事地端起桌面一旁的茶壶为马辽斟满茶水,安抚着道。
马辽:“但愿如此吧。”
“对了大伯,还有一事已困扰小女很久,不知大伯可否为其解答?”望了一眼惆怅的马辽,夜雨有些小心地问道。
听到这话,马辽像是有些好奇,轻笑着道:“噢?这世上居然会有困扰你这妮子的东西,说说看,是哪方面的事?”
见马辽并未抵触,夜雨心中一缓,便道:“是月儿的事。”
“噢?”
“月儿先天蓝眼白发,虽说有可能是遗传婶婶,不过眼瞳却是没有这种先例,凭我们从小到大对月儿的了解,似乎那双眼睛有些不同寻常。”起身观望了下屋外,关好门窗,方才还带有愉悦的氛围在这一刻变得十分严肃。
“这话是何意?”马辽眉头紧皱,明白了夜雨似乎是在担心着什么。
“有好些时候,我无意间至月儿的身后路过或走去,凭我多年已成习惯暗杀的步伐与身形,换做月儿根本不可能察觉,可每次所看到的结果都恰恰相反,况且,每次看向月儿的眼睛我都会莫名的心生起恐惧……”将觉得异常的因素毫无保留地说出,作为家族长女的夜雨在马辽面前没有丝毫隐瞒。
“怎会如此,月儿作为自家人,如何会让人感到恐惧?”将杯子砸向桌面,马辽只觉得荒唐,有些愤怒的出声道。
“大伯稍安勿躁,那是因为我们总是带着亲人的眼光去看待,可若是大伯换一种情感。”握住马辽的小臂,夜雨安抚之余道。
忽然间,马辽瞪大了双眼,似乎明白了夜雨的言外之意,心中生起一阵后怕,努力压低着自己的声线,惊讶地道:“凭你的意思,月儿的眼睛莫非是……”
啪——
手中茶杯的落下,思绪到此告于段落,微依在窗台的夜雨睡意强劲,玉腮如同小鸡般一上一下,揉了揉雪白的额头,迷迷糊糊地自窗台而下,来到床边,躺在温软的床榻上很快地便睡去。
…………
鸡鸣桑树颠,昨日有些闷热的天气,自今日早晨看来,似乎是下了一场似大不大的春雨,绿叶飘散,花香弥漫。
“欸,你说二少爷都已经快在房里快要一旬了,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二少爷前些日子与恒雨少爷切磋如此猛烈,此刻啊想必是在疗伤准备复仇呢!”
几位丫鬟讨论着屋内的秋月,各种猜测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