濠江。
一家地下赌档。
的士车停下,孖八沿着巷子往里走,左右看了看以后,带着心腹走了进去。
赌档里乌烟瘴气,天花板上吊着的吊扇扇动,依旧气味呛鼻。
环境不怎么好,但是生意却非常的好,基本上没有空桌子。
一个个红着眼的赌徒坐在座位上,目不转睛的盯着赌桌。
“通杀!”
赌徒翻开牌面,把面前成堆的钞票揽入自己的面前,然后又动作麻利的分出一部分来递給桌子边上看着的“荷官”。
抽水,不能少。
“八哥?”
看场看着走进来的孖八,带着他往里面走:“妖哥在里面办公室等你很久了。”
“有劳。”
孖八跟着他进去。
一個穿着花衫的中年坐在办公椅后面,夹着白发的头发,用发胶理成大背头,在灯光下反光。
这就是赌档的老板:老妖。
“八哥。”
“妖哥。”
两人见面后当即寒暄了起来。
老妖递过去一支烟,笑呵呵的看着孖八:“来濠江也不跟我多说声,我好招呼招呼你啊。”
“哎呀,别提了。”
孖八露出了心烦意乱的表情来:“我来找你,有个事情需要你帮我一下。”
他要讲数,自然就需要一个中间人。
这濠江的老妖,跟他认识、跟任擎天也认识,又有点势力。
找他自然再合适不过。
“是这样的。”
孖八言简意赅的把事情描述了一遍,表明了自己意思:“他妈的,正是出来混,不怕狠的,就怕夯的。”
“大丧手下那个大圈,搞的我很焦灼啊,这种大圈仔惹不起,我懒得搭理他。”
他示意马仔把准备好的钞票拿出来推給了老妖:“不多,麻烦你了。”
“嗯...”
老妖伸手拿起了大牛皮纸信封,在手里掂了掂,分量足够,笑了起来:“都是熟人,你太客气了。”
“不过你找我就对了,任擎天怎么样也要卖我老妖一个面子。”
他把牛皮纸信封收进了桌子上摆着的铁皮月饼盒里:“准备个三万块的利是給他们,我会打电话給任擎天说,你去谈吧。”
“那就麻烦妖哥。”
孖八笑着点点头,又跟他闲聊了一会就离开了。
“喂,天哥,我,濠江老妖啊。”
老妖拿了钱就办事,电话打給了任擎天:“你手下大丧的那个大圈仔跟孖八的事情,也不能总这样僵着吧。”
“都是出来捞的,給我老妖个面,你们见面谈一谈,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呵呵。”
任擎天笑了起来,语气玩味:“妖哥要帮手啊?”
“没有。”
老妖连忙反驳:“我就是随口说一句,对吧。”
“呵呵,行。”
任擎天再度笑道:“放心,妖哥你开口,我肯定帮他攒局。”
“不过,谈,他自己跟大丧谈,谈不谈的成另说,我只能保证他的安全。”
“天哥你拿主意。”
老妖摆摆手,也没当回事:“有你在,肯定能搞得定。”
他笑呵呵的挂断了电话。
...
第一街。
肥仔佬虽然死了个徒弟,但是孖八没有回来,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是干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