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卡洛斯抿了抿嘴，小心翼翼地将发出刺耳噪音的手机从地上拿了起来，入手沉甸甸的，有些发烫。

通话显示是免提模式，但并没有显示通话对象的号码，而且通话已经进行了半个小时。

伊卡洛斯尝试返回手机的主界面，发现屏幕并没有反应。

好在并没有让伊卡洛斯等太久，十秒钟后，手机里的噪音就突兀地消失了。

噪音消失后，被掩盖住的声音就更清晰了。

伊卡洛斯听到手机对面有人在哼着小曲，调子有些像他穿越前听过的“两只老虎”。

伊卡洛斯抬眼看向身边的爱德华，爱德华给他做了个口型，伊卡洛斯看出来他说的单词是“Joker”。

不过就算爱德华不说，伊卡洛斯也很快就能知道电话另一头人的身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对面人停下哼曲，一阵刺耳的笑声率先传来。

侦探向来是谋而后动的，伊卡洛斯心平气和地听着对面几乎要笑断气的声音，并不急着发问。

堪称精神污染的笑声渐渐停下来，小丑这才开始说话，“真让人失望啊，侦探，你居然比我预想的足足晚了一个月才来参加这场游戏！”

伊卡洛斯将手中的手机翻过来，仔细检查手机的后背壳，“在指责我迟到之前，你最好先看看自己有没有发出游戏邀请。”

小丑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突然又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你居然不知道吗？哈哈哈哈！白白浪费了我提前给你准备的礼物！实在太可惜了……精心打包过的……礼物，哈哈哈！”

伊卡洛斯几乎可以想象对面小丑笑得前仰后合的样子，手机里甚至能听到被小丑碰掉的杯子破碎的声音。

伊卡洛斯也不给他客气，直接说道：“我到哥谭24小时内，你已经送给我两个礼物了，酒店的无人机礼包和刚刚的巷子里的追杀套餐。”

“不不，那些只是欢迎你来到哥谭的见面礼。毕竟我们相互之间还不怎么熟悉，可能送的礼物还不太合你心意。”小丑的语气听起来相当愧疚，“侦探，原谅一个可怜的小丑吧，他只是想给你带来欢笑。”

“你确实不怎么了解我，我建议你不要再浪费时间用这种方式试探我，这个效率还不如坐下来一起玩一场快问快答。”伊卡洛斯半点没有想要给小丑留面子，嘲讽道，“说实话，你送的这两个礼物，哪怕我再强迫自己接受，都难以从这种劣质礼物中获得什么乐趣。”

手机通话的收音效果很好，对面小丑的气息有了明显的改变。

“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你先别生气。”听到对面呼吸变重，伊卡洛斯语气中渐渐带上笑意，“我可以原谅你对我的一无所知，但是如果你一直只会这种三流把戏，我实在无法沉浸在这种游戏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也不知道小丑是真的开心还是被激怒了，听完伊卡洛斯的话后，爆发出一阵比刚刚还要疯狂的笑声。

伊卡洛斯都有点替他腹肌疼。

“哈哈哈哈！耐心点，侦探。”小丑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声，在电话那头拍了拍手，像是试图将伊卡洛斯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你觉得游戏已经开始了吗？不不不，侦探，你才是这场游戏的主人公，你还没有就位，我们这些npc能做什么呢？”小丑还是带着笑意，但是话语中的恶意已经通过电话扑面而来，“现在游戏开始，大幕拉开，狩猎愉快！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