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丁远也被安排打听那个医院有擅长治疗这个病的,当听到这个病是因为精神高度紧张激动或者害怕引起的,他第一反应是医生错诊了,那孩子可一点不像孩子,真要是有人能让他紧张害怕倒是奇了。
接到姐夫的电话,傅敏第一时间找到医院呼吸科,又从特地打电话到武山县医院了解患者的情况,希望从医生口中得到更专业的回答。
其实就是没有熟人打招呼,他们遇到这样的病也会重视,因为真的很少遇到,值得研究,全科室大大小小大夫十来个,也就主任也只是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接触过一例这样的患者。
又研究了一下能查到案例,虽然发病经过相似,但无一例外外,没有未成年,根据以往的经验看,这样的病也不该发生在一个四岁多的孩子身世,不过急救的办法倒是有。
这边经过几天的颠簸总算到了首都,下了车叶燕绥觉得腿都软了。
她本来就得没事的,可妈妈一直在安慰她没事,反倒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一样,尤其是到了医院,几乎是一屋子穿白大褂的。
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她真不想英年早逝,不,就这个年龄还只能算夭折。
“这么多人,我是快死了吗?”燕绥眼泪汪汪地问妈妈。
霍曼云见这么多大夫也害怕,却不知道怎么解释,“胡说。”
“丫丫不怕,他们……”叶崇山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们是过来开会的,这就是自己的岗位。”呼吸科的的李主任说道,一时想岔了,这么多人肯定会吓到孩子的,眼神示意他们离开。
见其他人都走了,李主任才说道,“不怕,这几天有什么不舒服吗?”
燕绥想了想,“火车上天天都不舒服。”
李医生笑了笑,安慰她火车上就是这样,又问了问父母孩子的年纪以及平时表现的症状,小声跟傅院长说了几句。
李医生虽然不是儿科的,但却是第一次遇到语言表达如此清晰的人,又问了家长一些好似跟病完全没关系的病。
“还记得当时为什么突然不能呼吸了吗?”
叶燕绥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不记得了。”
总不能说自己是被自己给气的吧!那也太丢人了。
见孩子不愿意说,也就没在强求,这个病不犯病跟没事人一样,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做了一下检查,万一是癫痫,那可真影响孩子一辈子。
看着女儿抽血是又怕又疼,眼泪在眼眶打转,夫妻俩心疼的不行,本就又累又困的叶燕绥再次被抽血,也忍不住趴在妈妈怀里抽泣。
叶崇山知道媳妇抱女儿吃力,想上前帮忙,但又怕女儿看到他又闹了脾气。
一圈下来,拖着年幼的身体,叶燕绥早已经不受控制地睡着了,见女儿睡着了,“我抱着,你歇歇。”
这个时候霍曼云哪还敢给他抱,她可不敢拿女儿开玩笑,“我抱吧!”
叶崇山知道,妻子也是怪他的,他也恨自己。
李主任看出叶崇山的窘迫,知道军人也不容易,孩子从小跟母亲相依为命,又是小女孩,难免更亲近母亲,尤其是身边的时候。
“这原来就不是什么大病,若是以后再犯病,你们就这样。”李大夫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纸袋,“扣在口鼻,安抚他呼吸8到10次就好了,主要还是安抚他的情绪,不要让他过度害怕紧张,不要让他感到有压力。”
“不用吃什么药吗?”
“现在还没有比较有效的口服爱用药,而且药也不能乱吃,她年纪不大,吃药反而不好,更多的还是要多疏导,这样的纸袋,你们长期备着,我看你家孩子心理素质挺好的,也许当时就是一时情绪激动,有的人一辈子可能也就发一次病。”
虽然是安慰人的话,不过听了却安心不少,但愿也就发生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