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昭闻言,顿时轻笑一声。
“还能如何?不过是针尖对麦芒罢了!”
顿了顿,董昭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公孙瓒虽然仗势有威震天下的白马义从,可袁公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再加上公孙瓒此人骄纵跋横,目中无人,轻敌之下必败无疑!”
只是郭嘉听后微微撇嘴,很不以为然的样子。
董昭见此,心中很是好奇,随即问道:“奉孝!我知你有鬼才之称,难道你心中另有高见?要是如此,可说出来与我一听!”
郭嘉灌了一口酒,再次打了一个酒嗝,嘿嘿笑道:“也不是什么高见,只要公孙瓒有心便能做到!”
“噢?”董昭听后心中更加好奇,“那奉孝就快快道来,否则我就不准你喝酒了!”
说罢,董昭便装作一副要抢郭嘉手中酒壶的样子。
郭嘉见此,连忙把酒壶藏在怀里,随后便正襟危坐,脸色变得有些严肃起来。
“袁绍初得冀州不久,其根基还未稳固,只要派出一支骑兵深入冀州腹地,便可搅的冀州人心惶惶!
后方若是不稳,袁绍如何安心迎战!即使侥幸胜了,也会让袁绍元气大伤!此消彼长之下,说不定公孙瓒还会占据上风!”
董昭听罢,顿时一阵大笑。
“只可惜公孙瓒太过狂妄自大,仗着自己麾下骑兵众多,兵强马壮,根本不屑于行奉孝之论!”
“哼!兵者,诡道也!若想取胜,就要无所不用其极!就是可惜了威震塞外胡虏的白马义从了!”
说到此,郭嘉竟有些惋惜,微微叹了口气。
邺城,袁绍亲领大军走后,留下了治中别驾审配总领幕府,负责后方所有事宜。
此时,审配正在为前方大军的粮草供应而忙碌不堪、焦头烂额。
尽管冀州乃大汉天下富裕之州,但自初平元年诸侯讨伐董卓以来,几十万关东联军的粮草几乎全部由冀州提供。
即使是再富裕的家底,经过如此消耗之后,也会变得捉襟见肘。
如今前方袁军所需的粮草已经开始出现短缺,只能通过东挪西借的方式勉强维持。
就在这时,一名身材魁梧的大将猛地闯了进来。
审配的眉头微微一皱,不满地看着来人,语气生硬地说道:“淳于将军!主公命你留守邺城,负责邺城的安全。你不好好地巡城,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
淳于琼大嘴一咧,嗦了一下牙花,然后又撇撇嘴,心中对审配这一本正经的做派很是不以为然。
“他奶奶个熊!跟老子摆威风,老子和主公一起逛窑子喝花酒时,还不知道你是哪根葱呢!”
淳于琼心中大骂之后,才昂起头说道:“审别驾!有斥候来报,常山真定发现有一股不明骑兵,本将来问你是否要派兵前去查探?”
“淳于将军!你是留守大将,本是你拿主意的事情,问我做甚?”
此时,审配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就差点要骂脏话赶人了。
“嘿嘿!本将倒是想,只是主公临走前说了没有你审正南的点头首肯,本将无法调一兵一卒出邺城!”
这时,审配才恍然大悟,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思虑此处,审配不禁老脸一红,轻咳一声后,装模作样的开始整理几份竹简。
“淳于将军!既然如此,那此事就由你决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