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百余乌桓人被自己的两连鞭震慑得有些发懵,王煊脸上挂着狂妄的冷笑。
右手一挥,一百余余身穿乌桓服饰的汉骑,如同一群饿狼,猛然间向两侧冲出,团团包围了乌桓人。
一张张强弓的弓弦拉满,发出“嘎嘎”的声音,百余支散发着冰冷寒意的箭头,直指包围圈内的乌桓骑士。
此举吓得百余乌桓骑士顿时聒噪起来,纷纷拔刀相向。
骨利克见状,更是勃然大怒,刚刚挨了一鞭子,如今又被团团包围,用一触即发的强弓指着。
素来高傲暴躁的骨利克怎会忍受得住此等大耻,刚想破口大骂有所动作呢,就见王煊从怀中掏出一物举在空中,随即又是一顿痛骂。
“猪狗不如的东西!瞎了你的狗眼,连老子都不认识,老子是哈勒曼王子的小舅子尼康。
前些日子哈勒曼王子奉大王之命出辽东属国刺探汉人的消息,如今老子奉命回来向大王禀报军情,你们这些杂碎竟敢不分青红皂白的阻拦老子。
哼!得罪了老子,就等于得罪哈勒曼王子,待哈勒曼王子回来,老子定告你们的状,让你们好看!”
看着头都要仰到天上的王煊,那种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狠人模样,十夫长力敦猛然咽了一口唾沫。
这气势确实像……像大王子的风格——嚣张跋扈,用鼻孔看人!
而且王煊手中的令牌好像是哈勒曼王子的贴身物件,但又好像不是,毕竟二人地位不高,哈勒曼王子的东西二人根本没见过。
加上王煊此时那种高高在上又煞有其事的样子,令牌不是真的那也是真的。
力敦转头看向骨利克,发现其想怒但却又不敢言,脸憋的通红。
力敦心中稍安,看向王煊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热切,心中暗自思忖着如何找机会讨好王煊,以攀附上哈勒曼王子。
此时,骨利克脸色变了又变,强忍着心中的怒气,大嘴一咧,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尼康?可俺之前没听说过啊!难道哈勒曼王子又纳了新的姬妾?”
“哼!这岂是你这等卑贱之人能打听的?老子可警告你,不该问的别多嘴,免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是是!尼康大人教训的是!只是尼康大人怎么会带着一些汉人?”
骨利克指着王煊身后那些略显狼狈的汉骑,神情甚是小心翼翼。
王煊扭头看了一眼,随即便是神色自傲。
“那些都是哈勒曼王子深入汉地劫掠而来的,皆是青壮,都是哈勒曼王子的财物,任何人都不得觊觎!”
“怎敢!怎敢!尼康大人您真是太会开玩笑啦!不过眼下已是深夜,若是惊扰了大王,俺们也是脱罪不起。
要不尼康大人先去俺们的地方歇息一宿,待明日天亮,俺们亲自护送尼康大人前去大营拜见大王!
您……您看怎么样?尼康大人!”
此刻,骨利克满脸都是谄媚的笑容。
王煊望着骨利克的神情,心中大定,其早已判断出哈勒曼身死的消息,苏仆延肯定还没有散播出去。
王煊假装思考了一会儿,露出一副左右为难的模样,最终还是轻轻点点头。
“也罢!既然如此,为了不惊扰大王,那我就先在你那将就一晚吧!”
王煊此话,让骨利克和力敦顿时兴奋的咧嘴大笑起来,心中暗自琢磨着今晚怎么讨好哈勒曼的小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