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暂时不谈,眼下最重要的是早点离开此地安全回去!”
“阎大人的意思是?”
阎柔目光微冷,“正如元德所言,乌桓人性情狡黠,言而无信,若久留此地,元德必有危险,更何况还有两件大事要回报于刘使君!”
“两件大事?那是……何事?”
见王煊有些审视和疑惑的目光,阎柔也不避讳,“第一就是向刘使君汇报苏仆延提出的条件,这第二件就是……”
“就是什么?”
阎柔再次瞥了一眼一旁的女子,脸色凝重,“这几日我发现有来自冀州的人在此出没!”
“冀州?”王煊顿时惊呼一声,“这么说苏仆延与袁绍有勾结?要是如此,恐怕苏仆延图谋不小啊!”
“所以才要尽快回去!”
“好!那阎大人打算几时动身?”
“以免夜长梦多,今晚就出发!”
戊时初,苏仆延派人来请阎柔和王煊赴宴,在宾主尽欢之后,阎柔正式向苏仆延请辞,作为主人,苏仆延自然要挽留一番。
但阎柔态度坚决,苏仆延才无奈的叹息一声后便予以放行,并让自己长子哈勒曼率乌桓精骑随行保护,又被阎柔拒绝。
又是一番令人作呕的拉扯之后,苏仆延最终允许阎柔一行人自行离去。
虽然此时已经是进入二更天,但天色在皑皑白雪的映照下依然亮如白昼。
阎柔和王煊等一众人,人人一匹坐骑,就连王煊救回的无名女子也是单独一匹枣红马。
只是让王煊差点惊掉下巴的是该女子竟然精通骑术,连王煊看了都自愧不如,心中暗自揣度该女子的身份必定不同寻常!
王煊多次试图诱导询问,但该女子始终保持沉默,几乎让王煊误以为她是个哑巴,最后只能无奈作罢。
然而,王煊并没有注意到,阎柔对于这位精通骑术的女子竟然没有一丝惊讶的神色。
走出峭王苏仆延的营地,王煊勒马转身回望着营地,凝视着重生后生活了两个多月的地方,脸上却是冷若冰霜。
这时,阎柔驱马疾驰而来,与王煊并肩而立,扫视了一眼王煊的脸色,然后轻轻笑了一声,“怎么了?难道你还有些舍不得?”
只是王煊此时却没有半点说笑的心情,紧盯着前方,眼神冷冽至极,“他日我若再次来此,必定率领千军万马,以雷霆之势横扫而来!”
随后又调转马头望向西方,心中一股豪情破喉而出,“大汉江山如画,我王煊来了!”
随着这声怒吼,王煊顿感心情畅快无比,仿佛所有的烦恼都在瞬间烟消云散。
猛地一踢马肚子,座下骏马发出一阵嘶鸣,犹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阎柔见状,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催马紧跟其后。
而那位无名女子,则静静地凝视着王煊渐行渐远的背影,美眸流转之间,流露出一种别样的神采。
在向西奔出十里后,从苏仆延大营中悄悄跑出五百乌桓精骑,为首之人正是哈勒曼。
哈勒曼抬眼望向辽西方向,嘴角微斜,眼神泛冷,轻吹一声口哨,五百乌桓精骑如影随从,循着王煊等人留下的痕迹,一路疾行追赶。
只是队伍始终保持着十里左右的距离,既不靠近,也不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