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您的解惑，我下次会按照你所说的这种感觉去试试看的。”

卓娅将剑收入剑鞘之中，盘腿坐在了地上。

抬头看向莫兰，她的眼睛偏棕色，有点像森林里野狼的眼睛，自有一股来自旷野的灵性与洒脱。

“接下来，该您回答我的问题了。”

“你又是为什么大半夜在外面闲逛呢？”

“是因为想着马上要见到自己的未婚妻，所以激动地睡不着了吗？”

莫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不许想。”

卓娅英气的眉头像雷达一样警戒起来。

“你想了以后说出的话就是假话。”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哥忽然变得更以前不一样了，就是性情大变，你会怎么想。”

“他是变得更好了吗？”

“不一定。”

“那是变得更坏了吗？”

“也很难说。”

卓娅没有再问，但也没有回答，而是露出苦恼的神色，似乎正在用她的脑袋思考着这个奇怪的问题。

“抱歉。”莫兰苦笑道，“这是一个很奇怪的问题吧。”

“但是不管怎么变，我哥就是我哥。”卓娅忽然说道。

莫兰有些诧异地看向卓娅。

这没来由的话语，倒是让自己莫名的安心。

“就像莫兰大人，虽然您跟传闻里说的不一样，但现在的您就是您，跟以前的样子没有关系。”

卓娅看着莫兰，她的眼神很真挚，倒是让莫兰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挠了挠脸。

或许自己正在纠结一个没有用的问题。

最关键的不是以前的自己，而是现在的自己吗？

“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赶车。”

莫兰这样说着，结束了这个话题。

......

亨利诧异地看着莫兰，他虽然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现了什么。

但今早起来以后莫兰的情绪似乎好了许多。

“莫兰大人，该启程了。”

亨利恭谨道。

莫兰点点头，坐上了马车。

这次的人员很简单。

除了路上必须的干粮和水意外，他只带了亨利和卓娅两个随从。

人多了反而臃肿不方便行动。

倘若真出了什么状况，他不觉得连亨利和卓娅两人都无法解决的事，多带一些卫兵就能够解决。

“莫兰大人！”

一个高瘦的身影急匆匆地向莫兰跑来，莫兰看着眼前跑过来的莱恩，不悦地皱了皱眉头。

“莱恩，你现在已经是理事了，擅离职守并不是一件好事，西北区尚且处于恢复阶段，你应该和那里的领民待在一起。”

“莫兰大人，大家想送一送你。”莱恩说道。

莫兰这才注意到莱恩身后那群身着粗制布衣的领民，显然是领民们选出的代表。

一个小小的身影在人群中，费劲地向前挤着。

莫兰无奈地摇了摇头，走上前一把将小女孩抱起。

是先前田垄上的那个小女孩。

“哥哥有没有遵守约定啊。”

女孩刚从人群中挤出来，头发尚有些凌乱，甜甜地说道：“哥哥有遵守约定，哥哥是好孩子。”

说罢，吧嗒一声亲在了莫兰的脸上。

莫兰略微有些惊讶。

女孩的母亲从莫兰的手中将女孩接过，她嗔怪地扭了扭女孩的脸，女孩不满地甩了甩毛茸茸的脑袋。

“领主大人，需要我们为您做什么吗？”

农妇说道。

莫兰略有些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