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从来统一的必经阶段，杨四海知道，神女爱世人，爱苍生，何芙蓉也是苍生之一。

可神女难受是因为善良，但何芙蓉并不是良善之辈，神女给她机会的时候不说，自己跑到宴会的时候就说，没有观众就演不下去，何芙蓉配不上神女的怜悯。

柳依依看着杨四海，命令是自己下的，可自己到底在难受什么，或许是曾经看不起欲魔的手段，现在才知道那些手段是多好用。

杨四海静静地站在一旁，柳依依依旧沉默，她需要一个答案，一个说服良心的答案。

回到客栈，公孙朝早早等待门口，看见柳依依来了，拿着符纸展示自己的成果，自从给他打通灵脉之后，公孙朝也算慢慢有了自保能力。

这也算让柳依依开心的一件事，只是自从越州归来之后，公孙朝似乎都不提报仇的事情。

公孙朝想了想才回答道：“我一直认为报仇就是让许震写下认罪书，杀了他就可以，但许卿礼问我就算大家都知道许震杀了公孙家，你为什么会觉得在越州他这是罪？”

许卿礼讲了他知道越州情况，纯种的越州人要么是奴隶，要么是口粮，亦或者是许府这种维持魔界统治的傀儡，傀儡不需要明理，所以允许他们锦衣玉食，但少族长的面子工程还是要做的。

许卿礼读书明理，相对自由，可那又怎么样，这么做都是为了许震夺舍之后的行为更加合理。

越州的百姓不知道公孙家是冤枉的，那不可能，就像咱们喜欢看魔界混乱一样，魔界也喜欢看五州互相残杀，挑起这一切的许震有罪？那是魔界的功臣，公孙朝越宣扬，魔界越器重。

柳依依震惊，许卿礼所有的疯都源于他早就知道了这一切，以为越州的百姓是因为不知道真相才护着许震，却不从想一开始越州百姓就是魔界的种，他们本就是帮凶，怎么会不知道许震的事情。

公孙朝不提报仇是这是一场人魔之间的较量，泉州是牺牲品，要是自己不跟着柳依依那公孙家就绝种了，神明契约不是为了清白，是要保护他。

自己太蠢，现在才知道实力的可贵，这些时间自己只能勤奋修炼，不拉后退，那次大牢被关之后，许卿礼说公孙朝很幸运，因为他遇见了柳依依，不管是不是利用，至少能像人一样活着。

听完之后的柳依依，飞身去找杨四海，询问他月阴在那？

杨四海想了一会，才说：“神女，月阴是云子昂的部下，我们没办法直接调用，更可况他是越州人。”

最后一句话明明说的很小声却故意加重的语气。

虹儿已经准备好，状子递给柳依依，开始逐字背诵，背后之后，伸着脑袋等着摸摸。

柳依依摸了摸她的头，挠挠她下巴，小狐狸高兴显出原形，露出肚皮，嘤嘤地叫着，九条大尾巴蓬松又花里胡哨。

杨四海拿出查到何芙蓉的典籍和邻里乡亲的评价，柳依依将这些交给虹儿，演好这些人眼中的何芙蓉。

虹儿立起的耳朵瞬间耷拉：“见到你，还没吃饭饭，就一直背书，现在还不能歇会。”

柳依依笑着对杨四海说准备几只鸡做好了的，再买些葡萄来。

虹儿的耳朵瞬间立起来，还动了两下嘴里都有口水：“我听说八宝鸭很好吃，不知道有没有八宝鸡。”

柳依依笑着点头：“八宝鸭，八宝鸡不太好弄。”

虹儿假装翻阅资料，柳依依追上杨四海：“有全菜系的厨子吗？”

杨四海点头，常州比较多，龚州也知道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