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用来记载的文字我们竟然看不懂,应该是经过了特殊加密。”
廖忠现在心情很是消沉,想起还在地堡中的陈朵,他的脸色便更加阴沉了起来。
本想着通过这一战,抓住几个药仙宗的成员,狠狠盘问一番。
而后便总能找到一些帮忙解决‘蛊身圣童’的办法。
但到头来才发现,自己一番准备全都成空。
打来打去,除了见识到一些自己不该知道的事情,想知道事情的却一点没有收获。
这药仙宗上下也都是狠人,这么多人,全都死得干干净净,还死得非常彻底,连魂都没留下一个。
但要说蛊虫的话,却还真有一个。
不过战斗结束后他吩咐华南大区人员找了半天,也没能找到那个叫阿宽的蛊虫。
所以这才把张安世留了下来。
但他又怕张安世出于一些提防的心思,决定还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毕竟那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廖忠想到这里便抬起头向着张安世说道:
“老弟啊,老哥跟你讲个故事吧。
我负责的那个大区,也出现过一个玩弄蛊虫的组织,名字叫做药仙会。
...”
随着廖忠唏嘘的话语不断响起,张安世便再次重温了一下陈朵的经历。
良久,廖忠才抿着嘴看着张安世,张安世也是心有戚戚。
想想陈朵这一段经历。
先是没有选择的被药仙会生生扼杀灵智,当做蛊虫培养。
‘幸运’的活下来成为‘蛊身圣童’之后,又被哪都通解救出来,关在地堡里让其重新恢复人性。
由人而虫,再由虫而人。
常人难以想象这个经历是有多么折磨。
从人变成虫子固然痛苦,但从虫子重新变成人,就是得到拯救了吗?
更可能的只是,再次遭受一次痛苦吧。
而且这两次痛苦,她都没得选。
是虫子,还是人?
她到底以什么身份活着?
张安世刚想到这里,便听到一阵呜咽的哭声突然响起,张安世先是猛地看向廖忠。
却见其神色虽然消沉,但也没有任何流泪的迹象。
廖忠也是瞪着眼睛看向张安世,一阵大眼瞪小眼之后,两人才同样看向一处地方。
张安世黑着脸看向自己的胳肢窝,一声怒喝道:
“阿宽,你他娘的在搞什么!”
一只通体幽黑,模样奇特的黑色小虫顺着张安世的袖管爬出。
而后一道幽影出现在两人面前。
“本来想等着没人了再现身跟大佬你汇报的,但听到这个故事我实在忍不住了。”
廖忠面色复杂的望着眼前这道幽影。
你还好意思哭?
这不都是你前身组织,额,虽然还不能确定,但肯定有关系就是了。
搞出来的破事吗?
惨无人道,泯灭天性!
但对方的哭泣倒还说明这阿宽还有一点人性。
廖忠正这样想着,却听到阿宽接着说道:
“你瞧瞧哪都通干的破事!丧尽天良,明明人家都变成虫子了,多幸福啊!
还非要这个小姑娘重新变成人!
你知道这对于一个小虫子来说,是多大的伤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