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用完早膳,周老爷就带着天赐前往“智儒书院”拜见夫子。庆国建国以来,朝局稳固,百姓安居乐业,更多百姓家将孩儿送往私塾学堂,读书认字,以期有朝一日入朝为官,或做地方官员亦是好的。
“自古士农工学商,士是排在第一位的。待会儿看到夫子,你要行跪拜大礼”,周老爷边走边给天赐说起了智儒书院的夫子。智儒书院的夫子姓孙,其父乃当朝丞相大人。孙夫子于都城开办智儒书院,都城内各级官员子弟,家境殷实人家都把孩儿送往智儒书院,接受孙夫子的教诲。
“孙夫子,有礼了。天赐,快来见过夫子。”周老爷虽家财万贯财大气粗,见到夫子,亦是毕恭毕敬,上前行礼,示意天赐跪下。
“天赐拜见先生。”天赐听话跪下,行过大礼。
孙夫子扶起天赐,见天赐如此颇懂礼数,甚感欣慰。入室坐定,又考了天赐蒙学课本,背诵几段。天赐临危不乱,熟练背诵,又考写字,字迹清秀,基础不错。孙夫子满意,于是安排入学,和年龄相仿的学子一起就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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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转眼间天赐已在“智儒书院”读书已六年有余。有孙夫子亲自教导,天赐的学识才能突飞猛进,熟读了《论语》、《诗经》、《礼记》、《左传》诸多书籍,诗书礼乐均有涉猎。父亲有时又教些算术,学着盘一盘店铺帐务,天赐头脑灵光,一学就会。
天赐爱玩,不喜久坐,下学时就在书院里玩耍,不几日就和学院里的学子们都认识,交了不少学子朋友。学子们大多是官宦子弟,平日里家教甚严,行为举止收敛,礼仪颇多,被天赐活泼爱笑的情绪带动,个个都变得活跃起来。
这日里散学,天赐和几个同学在城内闲逛,穿街走巷,没多时来到皇宫门前。
天赐站定,看着宫门发呆。
“天赐你怎么了,站在这里做什么?”陈同学跑了过来,拿着吃食,递给天赐。
“我长这么大,还没进过皇宫,里面是什么样子的都不知道。”
“嗨,这有何难。明日我就求我父亲带我和你进宫玩玩。”
“真的?可以吗?”天赐喜出望外,不过现在长大了也知道,皇宫威严,普通百姓是难以进入的。
“包在我身上。”陈同学素日里和天赐关系最好,拍着胸脯打包票。
天赐家是商贾人士,父亲偏爱天赐,日常给天赐不少银钱零用。天赐倒大方的很,时常带些吃食玩具给大家,同学们趋之若鹜。天赐想进宫看看,帮这点小忙还是没问题的。这个陈同学,姓陈名镜已,其父为朝中户部大员,把儿子送到智儒书院读书,做孙相之子的门徒学子,为孩儿日后铺平道路,也有结交当朝孙相大人之意。
陈镜已又和天赐,诸位同学商议了一会儿,各自散去回家。
天赐兴奋,回家跟父亲夫人说起。父亲亦没有进过皇宫,既高兴又担心,又小心嘱咐了几句,方才各自回房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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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天赐心急,到陈府大门口等待。不一会儿,陈镜已就跟随父亲出门。天赐见过了陈侍郎,就和镜已一同坐上马车,往皇宫赶去上早朝了。昨晚上,镜已缠着父亲非要进宫,陈侍郎无法,只是两个孩童,想必也不要紧,遂应了下来。
“待会儿,进了皇宫后,为父就去上朝了,要两个时辰左右才回,你们就在附近看看,不要到处乱跑。”陈侍郎轻轻嘱咐镜已和天赐。毕竟未经皇帝许可,私带家属入皇宫,恐遭皇帝斥责。
马车抵达配殿外,陈侍郎命人停好马车,镜已和天赐在配殿内等候,就往大殿上朝去了。
天赐待了一会儿,甚觉无聊。两个小伙伴趁旁人不注意,转身就从后门溜了出来。皇宫太大,小伙伴看什么都稀奇,一路躲着太监宫女,不一会儿竟到了大殿旁。天赐好奇,爬上墙头。
“皇帝上朝,百官觐见!!”大殿广场上,旌旗飘飘,百官依次站立,垂首作揖,跪地山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三叩九拜。礼毕,百官有序进入大殿。原来每月月初,皇帝都要召集地方大员入宫问话,以示皇帝勤勉问政。
天赐的嘴巴张的老大,从没见过如此宏大场面,内心极度震撼。
“什么人?”,远处护卫发现有人爬墙,大喝一声。天赐和镜已赶快溜之大吉,人小伶俐,不一会儿就找不见人影了。
七拐八弯,前面豁然开朗。只见鲜花扑面而来,蜜蜂飞来飞去,假山流水潺潺。小伙伴欣喜,在花园里东瞅瞅西看看,闻闻花香,躲躲迷藏,好不快活。
“你是哪家孩儿,怎的在此玩耍?”天赐忽闻身后有人出声,急忙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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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眼前这位妇人,面容精致,言语温柔,身着常服,一手拿着花铲,一手拿着水瓢,眉宇间透着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