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这就吃。”三下五除二,这大碗宽面,又大又宽,可是放到吕布嘴里塞牙缝都不够。
“我去买几个橘子去,你在此地等我,不要走动。”吕布抹了抹沈铃嘴角的污渍,满脸溺爱。
说罢走向面馆后院。
许久,沈铃渐渐的有了困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嘴里时不时的说着梦话“易哥哥~~~”
“嘿~嘿~嘿~”
“掌柜的,后院的柴火都劈好了,足够你们半年用了。”
“我的乖乖呀!这么快,年轻人你这体格不去投军,真是屈才了!”中年模样的面馆掌柜拍着吕布线条分明的强壮臂膀显得很满意,“这是给你的工钱。”
吕布简单的洗了把脸,喜滋滋的走向沈铃。
“铃儿,醒醒,去买糖葫芦咯。”
睡的正香的沈铃揉了揉眼睛,迷糊糊的像只小花猫。“瞧你十六七的大姑娘了,怕是还没用过胭脂水粉吧!”
那天,两个乡下娃娃,好好的见了回世面,可这明明就是个只有万余人的小县城,除去杂居的胡人,汉人也就才几千人。这样的边塞城市,物资本就匮乏,身处在乱世,这里的百姓生活更是困苦。
翌日,起了个大早的沈铃,取出一块包裹小心翼翼的打开,正是昨天新买的胭脂水粉,寻了寻房间四处,除了这一张床,也就是一张床了。满心欢喜的趴在床边涂来抹去,充满了女人对美貌的期待。
“哎~~呀~~妈耶~~”迷迷糊糊中,吕布睡眼朦胧,隐约中看见个人头在面前摇摇晃晃,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一张大花脸。
猛然的一声大叫,吓得沈铃也是一激灵,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你不许笑。讨厌~~不和你玩了。”
快乐的一天又开始了,简单的吃完早饭,如果能算的话,那梆硬的半块饼也算一顿了。
“今天收麦子去。马上咱们就有足够的粮食吃了。”吕布满脸的兴奋,脑海充满丰收的喜悦。
“那不是咱家的麦子,是王大户的,王大户可是太原王家的人,我们全村都是他家的佃户,听相邻说整个县城的良田都是太原王家的,上顿吃大米,下顿吃小米,怎么吃都吃不完。”沈铃一脸的满足,好像她刚吃饱似的。
“那咱怎么活?”吕布一屁股坐在床上,满脸失望。不争气的破床也在此时被压散架了。
沈铃也没有责备,双手背在后面,俯下身子乌溜溜的黑眼珠盯着吕布眨呀眨。仿佛要告诉吕布一个秘密似的,“算算时间那个老爷爷应该快回来了,每过半年他都会给我们送粮食过来。”
“什么老爷爷?为什么给我们送粮食?”吕布严肃的打量着沈铃,似乎思考着什么。
“也有老乡问过那个老爷爷,他总是笑眯眯的说天机不可泄露,一切皆是机缘。”沈铃一字一句,说的很认真。
“怕不是,又一个邪教头子吧!”吕布缓缓站起身来,掸了掸屁股上的灰尘。
“村里人都叫他鬼谷老爷!”沈铃瞪了吕布一眼,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听到鬼谷二字,吕布再次怀疑人生了,“鬼谷子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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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
“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
“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
“。。。。。。”
一头灰毛黑鬃的小毛驴驮着一个衣着怪异的老人向着茅屋方向缓缓走来,远远望去像是一片云,忽远忽近。又像是一道光,忽明忽暗。人还未近,道意早已弥漫开来,仿佛乘着霞光飞行而来。
阵阵道音浑厚有力,这声音有种直达人心的力量,仿佛一道神泉浇灌着灵魂,沁人心脾,如沐春风,好似置身大道之中。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