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昂咽了口口水,看来里昂的名字是不能随便用了,否则这些人要把自己扔进海里喂鱼了,然后转念一想,用了卡门的名字。
“海洋会饶恕你的谎言,卡门小子,上来吧。”
“特雷弗,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码头?”
白发老头的名字叫特雷弗·贝尔,里昂走上楼梯。
“按照这个天气,再有个十天左右,我们就能停在普列王国的三石码头。”
特雷弗·贝尔眉头一挑,伤疤随之动了起来,“怎么?卡门小子,已经在海上待不住了吗?这可不是一个成为好水手的潜质。”
“也许吧。”
里昂推开船长室的门,阳光从为数不多的窗户中照射进来,房间依旧昏暗,漫着一股古朴而神秘的气息。一张厚重的圆形木质桌子,它的表面或许有着一些岁月留下的划痕和斑驳的痕迹,一张方形白色羊皮桌布,盖不住全部的桌子,中间放着一架铜质三脚烛台,上面还有半截碗口粗的乳白色蜡烛。
银餐盘两旁整齐的放着一副刀叉,前面的陶瓷篮子里堆放着还算新鲜的水果。桌子旁边摆放着几把同样木质的椅子,做工精细但也略显陈旧,两边暗红色的柜子上凌乱的摆着形状大小不一的酒瓶。
门正对的墙上,贴满了一张张潦草的笔记和一些古老的航海地图,线条和标记充满了神秘,那些都是他们曾经驶过的未知海域和神秘岛屿,在这些中间,有一张用炭笔画成的画,画着一只巨大的章鱼,面容丑陋,船只在它的触角下显得如此渺小,在它右边还挂着一张黑白照片,过去太久了,时间为其染上些许黄色,上面的内容是一队人,看不清脸,从打扮和细节来看,他们来自不同的职业。
角落里有一个精致的箱子,表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用一把十一位的密码锁锁着。
里昂拿着一块抹布,从外到内擦拭家具。
不一会儿,船长亚历山大·昂撒回到房间内。
他只是瞥了一眼里昂,便绕了过去,走到柜子前,打开一个装着褐黄色威士忌的圆形玻璃瓶,从柜子里面拿出一对杯子,每杯都倒了一些。
“那里够干净了,不用打扫了,过来,陪我喝一杯。”亚历山大·昂撒左手拿着他喝的那一杯,右手把给里昂倒的那杯放在桌子上往前推了些。
里昂一顿,扔下手中抹布,“我的荣幸。”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烈,有些苦,回甘带着坚果的香味。
“怎么样?从菲戈斯王国买的。”亚历山大·昂撒喝了一口。
里昂点了点头,“很好喝。”
“喜欢就好。”亚历山大·昂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菲戈斯地区常年冰雪,所酿之酒大多苦烈。那里的人都是天生的水手。”
“可您的船上没几个菲戈斯人。”
“他们都热爱自己的土地,很少有人愿意离开到海上,他们的神庇佑不到这里。”
亚历山大·昂撒放下酒杯,把船长室门关上。
“船长...”里昂立马警觉。
亚历山大·昂撒向下挥挥手示意他放心。
“现在聊点私人话题,坐。”
亚历山大·昂撒走到里昂身后,一手拉开椅子,一手按着他的肩膀。随后回到他刚才坐的地方,从桌子下面抽出一张照片,晃了一下,满是感慨。
他把照片放在了里昂面前的桌子上。
里昂往前探了探身子,看清了照片,是一场宴会,隆重且丰富,里面的人皆是盛装出席,神色复杂。
在这场盛宴的人群中,里昂看见两个熟悉的面孔。
一个是船长亚历山大·昂撒,另一个则是克林·赫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