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多小时的路程,我们终于回到了雷泽布家的农场。
下了车,感受微风带着青草香气,扑面而来的微凉感,沙沙的摩擦声伴着牛羊的叫声是牧场的独特的合鸣。此刻面前无边绿茵,鸡羊成群。
“汪,汪,汪汪。”
一只通体黑色的德国牧羊犬向雷泽布跑来,兴奋的摇晃着尾巴。
“可卡,乖孩子,乖孩子。”
雷泽布摸摸它的狗头,“去一边玩吧。”
“走,沈故,进屋吧。”
雷泽布招呼着我进屋。
好家伙,一进屋满地狼藉。不知道的以为是准备拆迁呐,还是本身装修的就是叙利亚式战损风。
到处可见的啤酒瓶,烤肉签子,零食袋......
棕色地毯被挂到了墙上的羊头饰品上,四个沙发靠枕东南西北角一边一个,一个方形小沙发直接被竖立起来。电视机横倒在地上,桌子上各种游戏纸牌掺杂在一起。
怎么沙发缝里还有个小孩嗝屁袋?那红色的绳子又是干什么使的?
我一脸无语地看着雷泽布,后者嘿嘿一笑,摸着他的光头,解释道:“我这不害怕吗?所以找了几个朋友来家里开party,还没来得及收拾。”
“那他们知道这件事吗?”
“不知道,我嘴可严了。”
“嗯...”
“达令,你去哪了?”
房间二楼传来一娇媚女声,随后走下来一身材丰满,金发碧眼的美女,身上只穿着一件大红色内衣。
我一脸懵逼的看着雷泽布,“这位是...”
“卡琳娜,我的女朋友。”
“卡琳娜,这位是沈故,我的中国兄弟。”
雷泽布给两人互相介绍着。
“嗨。”卡琳娜丝毫不在意自己与一个初次见面的人面前只穿了一件内衣的情况下,挥着手向我打着招呼。
人家女生都不害羞,我身为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害羞呢,一脸正义的注视着卡琳娜,回应道:“你好,卡琳娜。”
卡琳娜走过来,用左手食指在雷泽布胸口画着圈说道:“你一早离开,就是去接这位朋友了吗?”
“嗯,亲爱的,你先上去,我俩还有事要去做。”
雷泽布回答道。
“我,在外面。”
我决定还是不在那当个电灯泡了,离开房子,坐在门前的摇椅上,脑海中不自主了想起来那晚杨淼淼穿着睡衣来我家的场景。
“呜汪,呜~汪汪。”
可卡朝我不停的叫唤着
“可卡,乖孩子,过来。”我学着雷泽布的样子说着,可是依旧没什么效果。
得,你喜欢叫就叫吧。
过了几分钟,雷泽布从屋里出来,可卡看见自己的主人才停止下来。
“看来我不是很受动物的欢迎哈。”我打趣道。
“可卡是一只优秀的牧羊犬,警戒心很重,它的鼻子可是很灵的。走吧,带你去地下室。”
雷泽布一只手倚着摇椅说道。
来到位于农具仓库底下的地下室。
下了底下,一瞬间感到清凉,一块地板门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的温度。
雷泽布拉开电灯,周围被照亮,我得以看清地下室全貌。
整个地下室大概也就十几平米,两米高。
除了一个由三块木板搭成的桌子和一根带着电线的灯泡外没有其他东西了。
从生锈的电线和落满厚厚一层土的木板桌上来看,这里应该很长时间没人来过了。
那块方砖静静地躺在桌子上,由一块纯白色羊毛垫垫着。
它似乎在等待着我的到来。
当我第一眼看到它时,那双梦中墨绿色的双眸好似又从深渊中出现,透过方砖凝视着我。
我咽了一口口水,背上冒出冷汗,战战兢兢的走到桌子面前。
“怎么样,看出点什么了吗?”
雷泽布在一旁问道。
我摇了摇头,回答道:“近些年,全世界各地都挖掘出各种各样的浮雕与壁画,无一例外的是它们起到的作用和现在我们用手机录像的作用是一样的。”
“但也有个别的是文字以及有关宗教、神明信仰有关的。”
“打个比方,就像你们昨天的party,在没有现代化设备情况下,想要记录下来,你们就可以选择画画的方式或浮雕记录下其中的一瞬间的画面。”
“所以,仅仅这一块方砖无法看出什么信息。”
“那怎么办?”
“别急。”
我掏出手机,对着桌子上的方砖拍了一张照片,说到:“明天我去找我的老师,或许我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行,今天你先住到客房吧。”雷泽布说道。
“好。”我对住宿的要求不高,只是内心祈祷着今天晚上不要出什么幺蛾子或者诡异的事,看在上帝的面子上,阿门!
待我俩离开后,那方砖突然的,没有外因,没有征兆的轻微颤动着,发出如同蜜蜂的振翅声。随后从表面渗出少些绿色浓稠液体,开始腐蚀原本表面上的风化层,冒出阵阵白烟,几分钟后,一切又恢复如常。
我坐在草地上,感受着微风拂面。
这时突然电话响起,我拿出手机,看到是杨淼淼。
“喂,怎么了?”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