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延广找了块稍微平摊的地方坐下,心里稍微有些忐忑,不由得担心。但又想到师兄制服这五定使者时施展的少光剑法,显然是又有进镜,在这北地就算不敌,自保是绝对没问题的。遂放下心来,眼观鼻、鼻观心,开始琢磨少光剑法。
“这第七招的第五式变化,师父讲的是:挥剑时由慢而块,但师兄之前对敌时却是时块时慢,这时为什么?”不知不觉半个时辰已经过去。任延广扭头看五定使者,感觉这几人没什么异样,就是被点了穴还老神在在的,混不在乎一样,也没多想,接着参悟琢磨少光剑法。过了一会好像听到远处有马蹄声,心里奇怪,抬头一看,却是东边有一行人正骑马赶来,任延广暗感不对劲,因为这群人不像悠闲的牧民,而是催马狂奔而来。
任延广察觉不对,立马起身拿剑指着定思的脖子,喝到:“你这贼秃,竟喊人来陷害我,那我先把你做掉”定思却连忙喊道:“大侠,我一路一直跟着你,哪能喊人呢?这一定是路过的牧民啊!”
任延广听闻这话,只犹豫了一下,突然一股劲风袭来,只听“铛”得一声,不知是什么东西,竟将自己的剑打掉了,手臂也震得发麻。急忙扭头看去,只见一身影竟似凌空飞行一般,眨眼间已逼近,任延广还没看清来人模样,这人就发出势大力沉的一掌,任延广只觉劲风袭来,仓皇之下也伸手去接,“砰”得一声闷响,任延广如断线的风筝一般,歪斜着倒飞起来,重重得摔倒在三丈以外。
“哼!中原武林好大的名头!今日看来也不过稀松平常!”只见来人一身暗黄色僧袍,僧袍漏出半边肌肉结扎的手臂,大圆脸,满脸横肉,塌鼻梁小眼睛,嘴巴自然向上翘着,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竟也是个和尚,约莫四十多岁。
任延广嘴角流着血,想要起身去拿自己的剑,却感觉身体像散架了一般不听使唤,两只胳膊也失去了感觉。这时后面骑马的人也赶到,分别帮五定使者解穴。任延广看这情形,终于想通:“原来那秃贼假装向牧民问路,却是让牧民去通风报信,今日不察,堕入瓮中,实在是不该,此行怕是凶多吉少了!也不知道师兄怎么样了?只盼他觉察出异常,不要被包围!那样也还有一线生机。”
这五人一解穴,便气的叽里呱啦,嘴里不听叫骂,几人走到任延广面前一阵拳打脚踢,定思拽着任延广散开的头发把他的头猛地抬起,哐哐两个巴掌打去,龇牙咧嘴得恶狠狠说:“小兔崽子,一路上折磨老子折磨的可够了?老爷我正缺些法器,今日把你剥皮剜骨却是够了!”说完又往任延广身上狠狠踢了几脚。幸亏这五定使者拳脚功夫不太精炼,否则任延广得立马死在这里。
这时那肥脸和尚挥了挥手,眯着眼笑着说道:“定思让开,且让本座审问一番,这斯已中了我的催骨蚀心掌,活都活不成了,还能跑到哪去?到时任由你处置。”
定思狠狠得把任延广的头往下一甩,转头向肥脸和尚行了一礼,笑着说道:“是,教主。”原来这肥脸和尚竟然是善律教的教主,名为杨连真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