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时间转瞬而逝,皎洁的月色下王县令正和周主事坐在院子里饮茶,坐的是新制成的桌椅。
周主事双手捧着热茶,时不时的喝上一口,“细盐已经制出一车,前来护送的卫队也已经就位,明天我就要启程回都城了。”
王县令拱手祝贺,“哈哈,那我就在这先恭喜周主事了。”
“好说好说,同喜同喜!”周主事回了一礼,脸上有压抑不住的喜色,有这一个功劳在身,起码能让他少奋斗几年甚至十几年,怎么能不高兴。
“周主事,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王县令一脸的不好意思。
“哎,这就见外了,你我一见如故,有什么不当说的,说!”
这些天周主事没少跟王县令吃吃喝喝,被伺候的十分周到,两人的关系更是进展神速,就差没斩鸡头拜把子了。
“那我就说了,你看能不能给研究出制盐法的君莫忧讨一个‘大匠’的名头?”
“这个嘛,有点难!”周主事沉吟了一下,没说办不到,“不是我不帮忙,实在是这件事不归我们吏部管。”
“不瞒您说,这君莫忧是我义子,嘿嘿,你看这个,能不能通融一下?”
王县令脸上带着“你懂的”的表情,手里不小心将几块银饼“掉”在木桌上,发出“当啷”声。
“哦?你说的可是那天叫你回来制盐的小子?”
“是啊,就是他,忧儿身体不太好,前些日子生了一场大病还没好利索,那天回来之后就卧床不起了。”王县令一脸的担忧之色,就好像莫忧真的生病了一样。
“原来是这样。”
周主事用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民间大匠只是一个称呼,想来他们会卖我一个面子,再说君大匠为了制盐呕心沥血,都已经病倒了,上头也没理由不给奖赏,行,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如此,就多谢了!”
王县令拱拱手,放下手的同时将银子往周主事的手边推了推。
“哎呀,王明府,你的银子掉了。”
周主事又将银子推给王县令,这一次功劳不小,他不准备收银子,还是人情划算。
前面对于“大匠”称呼的推诿也只是在向王县令表功,“你看这件事不好办,我是废了力气的。”
已经拿出来的银子又岂能收回,王县令又将银子推了推,“这可不是给你的,贿赂吏部官员的罪名我可担不起。”
他故意加大声音,保证暂时接管自家厨房的士兵能听到,“兄弟们一路回都城山高水远,茶钱,权当茶钱了。”
“嘿嘿,那我就替兄弟们收下了。”周主事拍拍胸脯,熟练的收起银子,“早些休息,明早我还得启程回京。”
“周主事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