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项大人至今,到底被关押在哪里?那个赤城为民的好官,可千万不要出事啊。事情紧急时,拿自己的命去替换他的命,自己都甘愿
马总兵还在巴盼着那个宝藏,现在就有了一块铁片在自己的兜里,什么时候给送去呢?当下之急,应该是先把铁片给马总兵送去那样可以招兵买马,加大打击倭寇的力度啊,至于朝廷里面,被倭寇贿赂的贪官太多了,皇上的贤路闭塞,打击倭寇还得靠民间力量,能撑一时算一时,能团结一个算一个。等到回去把铁片交给马总兵,自己再想方设法拉上琥珀水寨,一起打倭寇,还老百姓一个太平世界。
杨文斌此时喝了两三碗酒,有些昏蒙。此时,那个胡耳朵又热情地来劝。盛情难却,杨文斌不好推辞,又跟着胡耳朵来到酒桌之前,继续端起酒碗,跟着其他人一起胡吃海喝。不多时候,众人皆醉,昏昏沉沉,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杨文斌早已醉得趴在了桌子上,沉醉之中,忽地看见了董燕妮,看见她朝着自己飞奔而来,其快犹如飞燕一般,杨文斌快乐得不得了,也朝着燕妮飞奔而去,两个紧紧拥抱,未语泪先流,拥抱够了,又亲吻,亲吻够了,互相看看,激动得泪花花直在眼眶里打转。过了一会儿,杨文斌要开口问什么,他是想问燕妮去了哪里?怎么不辞而别,让自己整日地担惊受怕。正要开口,燕妮却伸出她那纤细的手指,挡在了杨文斌的嘴巴上,不让他说话,也不让他发出任何声音来。杨文斌正在满眼的困惑,燕妮轻轻一拉他,杨文斌就不由自主,跟着往前迈了出去。轻轻往前一走,犹如踏在了棉花之上一样,杨文斌好生奇怪,低头一看,果然是踏在了一团洁白的棉花之上,那棉花轻轻柔柔,飘飞起来,载着杨董两人。棉花飞了一会儿。杨文斌忽然发现身边紧紧挨着的燕妮,忽然变成了一只娇莺,紧接着,他杨文斌自己也变成了一只娇莺,两个就这么站在棉花似的云团之上,飞呀飞呀,身边许多鸟雀都被甩在了后面,她们那个嫉妒呀,真是无法言说。飞了不知道多少时候,眼前忽然一晃,一团杂乱的麻绳从天上丢下来,忽然罩住了杨文斌,杨文斌吓了一跳,急忙挣扎,却哪里挣脱得开。急忙看那燕妮,乱绳却没有罩住她,她自顾自的飞呀飞呀。逐渐和杨文斌拉开了距离。杨文斌急得大叫,那燕妮却犹如聋子一样,浑然没有听见,依旧在飞呀飞呀,转瞬之间就飞到前面很远去了,恍惚之间,燕妮似乎飞到另外一个世界去了。杨文斌急得大喊大叫大哭大嚎啕,那燕妮却一直没有回头,自顾自的飞起来,终于,消失在了天尽头。
杨文斌心里万分着急,急忙挣扎,岂料那绳子越发捆得更加扎实了,直把杨文斌捆得周身好痛,手臂上直勒出了深深的痕迹。杨文斌痛都不怕,最怕的是燕妮怎么远去了?竟然不回顾自己一下?杨文斌大声喊燕妮,嘴张开,却发不出声音来。杨文斌急得汗如雨下,使着全力猛地一挣,顿时睁开眼来,正是南柯一梦。梦虽然是梦,梦里吓得够呛,可是梦醒了,眼前的一幕也是令他骇然,只见自己的确被反捆着双手,不仅是自己,就是曾阿七,王小角,梁京子他们几个,也是一样被捆住了。还有敖莲莲也不例外。个个都如待宰的年猪一样,被人捆住了,丢在地上。杨文斌大惊,开口急忙喊几个
嚷了几声,曾阿七醒了过来,起初昏头昏脑然后也跟着大吃一惊。梁京子,王小角,还有梁京子的几个手下也跟着醒了过来,个个吃惊不小。梁京子惊说:“在搞什么名堂?我们不是好好地喝酒吗?怎么会被捆在这里?成这个样子。”这时,敖莲莲也跟着醒了,惊异得尖叫起来,手也跟着胡乱挣扎。曾阿七冷笑说:“胡耳朵那个杂碎,到底死性不改,把我们给哄骗了。”梁京子大吼一声:“我宰了他!”他这一声吼,惊动了屋外的几个人,走进来看他们在干什么。几个一看,进来的正是胡耳朵的手下。梁京子喝道:“你们做什么?不是答应了归顺我们琥珀水寨的吗?还敢这样捆住我们!”一个胡耳朵的手下冷笑说:“我们湖水寨好端端地自立为王,归顺你们,跟在你们的脚后跟后面做舔狗,想得真美。”一个手下朝着梁京子前面的地上呸了一嘴。曾阿七说:“你们胡当家的就这样说话不算话?出尔反尔,传扬出去,不怕被人耻笑?”那一个手下说:“什么耻笑?这个年头,有吃有喝才是大哥。况且,我们胡当家的,本来和倭人就是一伙。”他这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一样,简直把几个人都震呆了,傻愣愣地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一个手下说:“你们准备受死吧,我们胡当家的,已经派人去知会倭人去了,你们就等着吃倭人的玩意儿吧。”
王小角大声骂起来:“你们这一群狗杂种,才一会儿功夫,忽然就这样出尔反尔的?真是一群王八蛋。畜牲不如,猪狗不如。”曾阿七叶子骂了一些断子绝孙的话。一个湖水寨的人就要过来挥手打曾阿七,另一个笑着说:“省省力吧,打他们干什么?等他们去了倭人那里,他们才知道铁锅是怎么筑城的。到时候,他们想骂都骂不起来了。呵呵。”一边说,一边拉扯着那人出去了。他们笑着出去,剩下了的人则是恨得咬牙切齿。梁京子后悔得肝肠寸断,直欲在地上撞死才罢休。
一堆人在屋里骂骂咧咧,骂得口干舌燥,连水都找不到一口喝。因此,屋里骂声渐歇。人人都饿了,却没有人送一口饭来。气得曾阿七直骂:“妈个巴子,连一口吃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