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阿七几个大快朵颐,吃得满桌子零零撒撒,什么菜渣,骨头,鱼刺,到处都是。王小角吃得肚皮饱饱的,梁京子吃得肚子鼓囊囊的,就连那个敖莲莲都失了闺室之象,以至于也是嘴角流油都顾不得了。也难怪他们如此,都是早饿了半天,又被胡耳朵糊弄了这么一些时候。可怜那个胡耳朵,和他那几个手下,蹲在角落里一动不敢动。胡耳朵暗地里失悔本来就知道这个曾阿七一伙不是好惹的主,只怪自己一时糊涂,听了表弟赵小虎的撺掇,以至于现在落得如此田地,真是悔不当初。看来对于这个亲戚,有些忙也是帮不得的,不然就会惹祸烧身,搞得自己都自顾不暇、狼狈不堪。
吃饱喝足,打了几个饱嗝,杨文斌说:“我们赶路吗?”王小角嚷嚷说:“赶什么路?在这里赛过神仙,有他们好吃好喝地供着,难道还不好吗?”梁京子也说:“谁叫他们来招惹我们?就要在这里吃它住它一年半载才消得心头怒火。”杂七杂八的话,直听得胡耳朵和他的手下们心里暗自胆战心惊,不知道这几个凶神在吃饱喝足之后会有什么打算?如果真的滞留在这里,那可真是倒了大霉了。
敖莲莲听了梁京子说要在这里住它一年半载,心里顿时心花怒放,看着梁京子的神色之间,更是眉目传情
杨文斌此时也是一样的吃饱喝足,看看几个,就要朝着外面走去。曾阿七说:“你去哪里?”杨文斌说:“出去撒一泡尿。”王小角醉醺醺地说:“出去干嘛?就给他们撒在这里,当着给他们留一个纪念。”杨文斌一边说:“那怎么好?”一边朝着外面走去。杨文斌走到外面,再走几步,到了一个拐角处站住了,扯下裤子,顿时撒起一泡热乎乎的高尿。杨文斌正在酣畅淋漓之时,忽地听到一个声音说:“你撒在这里,我也撒在这里。”杨文斌扭头一看,来的正是曾阿七,他走过来站着,也扯下裤子开始撒尿。正撒之间,曾阿七挺挺腰杆,撒的尿顿时比杨文斌的高。曾阿七得意地说:“如何?我撒尿比你厉害,比你的高。”杨文斌不服气地说:“我难道比你差了?”说着往前翘翘裆部,这时,尿却停止了。曾阿七得意地笑笑,说:“你看,你还是差我一大截吧。”
杨文斌笑说:“你的意思,尿多就是英雄吗?”曾阿七哈哈大笑说:”至少算一个领域的英雄啊!”说着,两个又笑。撒尿完毕,两个一边提裤子一边闲谈。杨文斌说:“你真的给胡耳朵下什么药?”曾阿七忍不住笑说:“嘻嘻,我有屁的药,不过是一团泥巴团而已。他小子当真了。”两个都笑起来。这时,侧边房里躲着一个小厮在那里偷听,听得这话诶嘿,顿时心里有了主意,悄悄地过去了。曾杨两个带着酒意,浑然不觉,边走边说边笑。
曾杨两个走回房里,那王小角喝得醉醺醺,梁京子也喝了一个半醉,敖莲莲在那里给他倒茶醒酒。他的几个手下也醉得一塌糊涂。胡耳朵和他的几个手下却不见了影子。曾杨两个也没有当一回事,曾继续去拿酒葫芦,意思要继续喝酒。杨文斌却不想再喝了,他近来事情颇多又杂,东奔西走,劳碌终日,却一件事也没有处理好,伤了心思,乱了头绪,虽然喝酒能够暂时麻醉自己,但是酒入喉咙,却不辣就苦,也颇不是滋味。曾阿七倒了一碗酒过来,又要他喝。杨文斌挥挥手说:“不喝了不喝了。”曾阿七却哪里肯依,正在拉拉扯扯,忽然外面大声吆喝起来,一个声音吼叫:“你们几个赶紧滚出来受死!”几个听得这一声吆喝,顿时酒醒了一半,怒气涌上心头,一起拔足冲出来。
只见屋外的平地上,密密簇簇地站着几十号人,都做渔民打扮,手拿的武器多为钢叉,也有执长枪短刀的,个个气势汹汹的,看着几个,那样子,似乎要把曾阿七他们几个活活吞了一样。曾阿七大声说:“你们干什么?”为首的正是胡耳朵,此时他完全换了一副脸孔,全然收起了他先前那种苦苦哀求的神情,全然换上了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似乎曾阿七几个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