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喝着喝着,满屋酒味,趁着酒兴,曾阿七忽然说:“我看我们七个臭味相投,不如结成弟兄伙如何,好一起打倭寇,闯荡江湖。”陈三二立即赞同说:“也好,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其他几个也纷纷说好。
杨文斌迟疑了一下,见了几个都一脸热诚,就答应了。于是自报出生时间,熊阳北最长,因此当为老大,他迟疑了一下说:“杨兄弟的武艺超群,如何尊我为大?使不得使不得。”一边说一边连连摆手。杨文斌说:“结拜弟兄伙,不是看本事的问题,关键是出生时间。”其他几个也如此说,熊阳北看了推辞不得,只得答应了。
曾阿七排在第二,杨文斌排在第三,陈三二第四,孟思中第五,王小角第六,华受方第七。几个都在手腕上刺了一点皮,流出血来,流到先盛了酒的碗里,几个先点烛燃香拜了天地,发了誓言,分喝了血酒,再拥抱做了一堆,然后重新落座,这次就大碗喝酒,个个都喝得醉醺醺的,站起来脚步踉跄,嘴里含混不清,说话颠三倒四,华受方年纪最小,酒量也最差,丢了碗,到屋外呕吐去了。
大家都喝得熏醉,嘴里说些乱七八糟的胡话,此时华受方走路进来,手里拧着一根什么软绵绵的,杨文斌虽然醉眼朦胧,却还看得真切,竟是一条蛇,不由得吓了一跳。他虽然武艺不错,却有点怕蛇,尤其怕看见那一身花纹,看了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华受方拧着那蛇,却似乎轻巧如意,那蛇软垂垂的似乎很听他的话,好像就是他养大的一样,就在杨文斌奇怪之时,华受方嗤嗤地地剥去蛇皮,从腰里掏出一柄短刀,剖开蛇腹,从里面取出蛇胆,一下子丢进嘴里,一骨碌吞了,再喝一嘴酒,满脸兴奋的样子,似乎那蛇胆特别美味一样。然后又见他用短刀戳烂蛇头,从兜里摸出一张油纸,把蛇包了,塞进了兜里。杨文斌看得有些傻眼,说:“你不怕蛇有毒?”华受方说:“我不怕蛇有毒,蛇怕我有毒。”一边说,一边嬉笑,杨文斌还想再问,曾阿七端着酒杯又来劝他喝酒,因此打断了他的疑问。那个长得英俊的孟思中,说话最为幽默滑稽,逗得人笑。
次日凌晨,几人酒醒,杨文斌就要上路。熊阳北问他哪里去,他说要去官府问一下斗倭寇的事情。
熊阳北急忙阻止说:“去不得,你去了也是白去,他们随便一个借口就把你给敷衍了。”曾阿七也说:“甚至还有可能把你给抓起来,暗暗地地杀了了事。”
杨文斌有些不信,踌躇地地说:“官府里面总有一些好人吧。不至于个个都昏天黑地的吧。”
王小角笑起来说:“官场深似海,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不信?”
杨文斌坚持还是要去努力一下试试。几个见了劝不住他,只得叹息着随他去。
看着杨文斌远去的身影,几个都叹息。熊阳北说:“杨兄弟心肠好,但是在少林寺的高墙大院里住得久了,不知道这个社会的昏暗面。”
曾阿七摇摇头“:等他去撞一撞南墙也好,不然他醒不过来。”
杨文斌走了一久,看见前面地势开阔,人口越发多了起来,估计快要到了县城门口,不由得心里有几分痛快,想想也许那些倭寇是少量,官府一时之间不知道倭寇的踪迹,所以无法缉拿,如果官府赏识,那自己就去给他们当个捕快都行,冒冒险,前去探听倭寇的踪迹,掌握了倭寇的消息,才好把倭寇一网打尽,还地方一片朗朗晴空。
杨文斌走到城门口,只见牌匾上写着怡南县城,城门口大开着,百姓自由地地出入,挑担的,牵驴的,闲逛的,都很多。门口立着五六个士兵在看守城门。
杨文斌到了城门口,正要进去。一个士兵看见他,大声问到;“你带着宝剑,是干嘛的?”
杨文斌说:“我是来打倭寇的,来找你们县老爷。”
几个士兵听了,有些奇怪地地打量他,说:“你来打倭寇,自己有几分斤两哦?”说着,几个士兵都笑了起来。
杨文斌说得铿锵有力:“倭寇横行霸道,祸害百姓,我一定要铲除他们。“
看他说得义正词严,几个士兵起初嬉皮笑脸,此时在脸上都起了一丝尊敬的颜色,要过杨文斌的宝剑,看看,就还了给他,不知怎地地,几个士兵都叹息了一声,让杨文斌进城去了。
杨文斌进了城,看见城里还蛮繁华的,似乎不曾遭遇倭寇一样。
街上琳琅满目,街边店铺林立,街上行人来往。
杨文斌走了一会儿。看见街边一个卖粉的店铺,就不走进去,要了一碗羊肉粉,吃饱了,问了县府的方向,就找了过去。
走过几个拐角,看见一座房子高大,果然是县府的所在地。大门口分别立着两个大狮子,嘴巴张得大大的,好像狮子大开口一样。
大门口立着四个衙役。旁边架子上叉着一个蒙皮大鼓
杨文斌上前,就去东看西看地找鼓槌,一个衙役喝道:“你要干什么?“杨文斌说:“我要找你们大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