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兽们忍受很久了,它们的实力不比异鼠弱,凭什么要做那胯下坐骑?如果不是夜以继日的折磨虐待,它们又怎么会屈服?
魔熊带给它们的恐惧如同导火索一样点燃了它们隐藏着的愤怒和不甘,狂怒之火成燎原之势焚毁了它们的理智,就像是往日里看起来平静的火山,一旦爆发便无可挽回。
“喵呜”一只长着蝴蝶翅膀的斑斓橘猫扬起身子,想起往日遭受的苦难双目立刻血红起来。它可是猫啊,人类都无法驾驭的主子,什么时候沦落到给口中餐老鼠欺负了?老祖宗若是泉下有知不得从阴间化为厉鬼回来清理门户。
想到这里橘猫心中的怒焰更是高涨三分,尾部长着蝎子一样的倒钩狠狠扎入倒在地上的异鼠心口,溅起一缕血花。
骚乱不可遏制的蔓延,最后演变成异鼠与自己坐骑的内斗,不知鼠王看到自己耗尽心血打造的精锐如此不堪一击是何心情。
然儿它现在没空管这些,正忙着启动发动机逃跑呢。
鼠王浑身汗水,唐装被浸湿紧紧的贴在身上,显露出它那瘦如排骨的身形。它打着哆嗦,抓着方向盘的手不断颤抖,往日里云淡风轻的神情早已不翼而飞,慌乱的像是一只丧家之犬。
发动机终于启动了,鼠王狼狈的脸上终于有一丝松动,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它抽出时间往御林军中看了一眼,内斗只是让它的神色更加阴沉,却并不能吸引它的注意。
它在找夏循,找那个如同魔神般高大的熊猫。
但它失望了,混乱的战场并没有夏循的身影,这头大肥熊就好像人间蒸发一样,了却无踪。
难道被杀死了?鼠王的脑海中冒出这个令它激动的想法,但不可否认的是——它自己都不信。
也许夏循正蹲在某个角落,阴冷的望着它。也许夏循淹没在御林军中,无法脱身。也许......
数千种可能让鼠王刚刚落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它呼吸急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管夏循在哪里,想做什么鼠王都毫无办法。它能做的只有逃,越快越好,仅此而已。
想明白的鼠王正要踩油门,就感觉一只肥大的手掌拍在它的肩膀上,不重,却让鼠王的臂膀酸麻起来。好似在寒冬吃了一颗青绿的柠檬,酸的泛苦的感觉从口腔到手指,从味蕾到膀胱,都在痛苦的呻吟着。
鼠王柔软的身体变得像钢铁一般坚硬,有谁会在自己车上,又有谁敢在自己车上呢?
冷汗又沾满了它的脸颊,它暗暗告诉自己绝不可能,身体却不可控制的颤抖起来,像只惊恐的鹌鹑。
鼠王不信,也不敢信,它的眼珠缓慢的向下瞟,慢的似是一只蜗牛。它想知道是谁抓住它的肩膀,又不想知道,但最终还是知道了。
那是一只覆盖着黑色绒毛,带着柔软肉垫,透着尖锐利爪的厚实手掌。被它抓着一定很舒服,可鼠王并不这么想。
它脸色很怪异,想要惊恐的想要高声大喊,声音却像是被抓住喉咙的鸭子,吱呀着在嗓子里打转。
鼠王可能是骇的失了神,又或是反射弧太长了,直挺挺的没有动作身体像是僵硬的尸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