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当时就无语住了。

“嗯？这个笑话已经不好笑了吗？”

“从来就没有好笑过吧……”

“就当活跃气氛了……那什么，刘同学你说的确实不错，我讲课确实不好。”

你自己还知道啊！

“这个班里大多数人都是些浑浑噩噩之辈，有人出身优渥，有人则是影视门第出身，对于这些人不需要我教他们也能入行，无非是一个字:‘拼爹’罢了。”

“所以对于这种人我无需浪费口舌，更不想浪费口舌，正常人上一百节课可能都不像他们一样有机会接触到影视行业，可能在拍摄水平上都远远不及。”

李焕仁停下了脚步。

“因为他们有机会‘实践’，而绝大多数人没有。没有一个导演是会按照‘我想要怎样的情感’的镜头语言理论来去安排镜头的，在片场中磨炼所带来的进步比啃书本要好一万倍不止——这是我的个人体会。”

“但绝大多数人只能这样一步一个脚印地学习吧，早些年圈子内还不全是流量明星和星二代的时候这个赛道还不是那么拥挤的，包括我在内的那批‘苦学者’都享受了时代红利。”他苦笑了两声，“但你们可以吗？”

徐青云和刘思佳难得对上了眼神。

但没来得及看清长相他的目光就躲避开来了。

“开这个班我有着自己的一些想法，但归根到底还是上头的想法。朔大不像燕影，不像上戏，能培养出几个高级影视民工就是万幸之至了。”

“不过你们跟别人不一样，千万别把时间浪费在学习上！”

“嗯？”

“大部头的理论对于你们而言只不过是锦上添花的谈资罢了。”李焕仁不温不火地说道。

“老师，你这何出此言啊？”

“你以为我怎么会让你们进这个班？”

“徐青云，代表作品是《调音师》和《法治未来时》。”

刘思佳忽然有些惊讶地看向徐青云，“徐同学，我看过你的作品。”

“是……是吗。”

“嗯，拍的很好。”她听起来很激动。

徐青云则觉得异常唐突，完全不清楚李焕仁在神神叨叨什么。

“还有刘思佳，代表作品是《山河》，坦白地说，改编成长片后反而显得一般般了。”

“《山河》？好像没听过啊……”徐青云默默地想着。

他的记忆里没有这样一部片子。

刘思佳听到后则愣了一愣，“是吗？老师你看过了？”

“前天在电影节上看了，拍的没你好。”

“谢谢老师鼓励！”她深深鞠了一躬。

“这就是我能让你们进来的原因，一是你们有拿得出手的作品，二是你们也有进修的意愿，谁说半道出家拍的就一定比那帮科班生差呢？我本科还是读文学的呢。”

“不过电影人永远无法被教会，永远只能自学成才。”

李焕仁双手环胸，脸侧了过来，“你们以后想来上课就上课，不想来就抓紧时间拍片子，理论什么的你们自己想必也懂了不少。”

“按理说学校那边是不给批器材的，不过我可以帮你们解决这件事……”

“原来不是李焕仁不批，而是学校方面有要求啊，难道大家都错怪他了？”

“不用了李老师，我可以搞定的。”徐青云顾不得许多，直接打断了李焕仁的话，而这也引来了一旁刘思佳的目光。

“他……真的不需要器材吗？”

“你？是你们。”李焕仁淡淡地说道，“你有什么法子？这又不是在鹅城，你还能叫你那帮兄弟过来不成。”

“这您就不用担心了。”

他在这没有动员能力是真，可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巨大的金钱差足以磨平这一切。

“那你们两个自己商量吧——哦，对了今天跟你们讲那么多是想告诉你们我是打算好好培养你们的，只不过我的方式不大一样。这点你们明白吧。”

两人点点头。

“那就好，回去以后你们好好讨论一下片子要怎么拍——有什么需要跟我说。今天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