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田武瞪着乌青的眼眶,看着他不说话。
被打傻了?寺冈义时微微皱起眉头看向吉原雄马。
“他怎么了?”
吉原雄马哭丧着脸:“会长,黑田大哥的牙被打掉了,下巴也脱臼了,现在还说不了话。”
这么恨?
多大仇?
寺冈义时愣了一秒,“那你来说,怎么回事?”
“不是黑道干的,是雇主委托我们要整治的那个姓东野的高中生,他打的我们。”
“东野瑜?”寺冈义时猛地抬头,有些不可置信,“他一个人把你们三个解决了?”
吉原雄马和小村正介是边川会的新生代,刚加入进来没几年,不能打很正常。
但黑田武可是会里的老人,和自己从昭和年代一起打拼过来,还是天香正传香取神道流目录弟子。
一手剑术在寻常黑道拼杀的场面如鱼得水,在道上素有破竹黑田的美名。
连他也没打过?
“那小子偷袭我们,正介差点没被他打死。”
“他力气大的像头牛,锤了我一拳,五分钟都没缓过气来,黑田大哥拿刀和他打,好......好像也没打过。”
吉原雄马涨红着脸说道,他当时像个傻子一样猪突过去,连衣角都没碰到,只被锤了一拳就两眼发黑天旋地转瘫倒在地上。
武道高手?
寺冈义时纵横黑道这么些年,倒也不是没遇到过这种少年时期就相当能打的人,不过在听闻他干掉了黑田,心中依然有些惊疑。
只是当事人都这么说了,自己也无所谓相信不相信,现在的问题是怎么解决这件事。
事情经过寺冈义时是听懂了的。
那小子偷袭干掉了正介,雄马和黑田桑则是被正面击败的。
难怪雇主给钱这么大方,不好惹啊这小子。
寺冈义时摸着下巴沉默几秒,并没有马上回事务组召集小弟去找他的麻烦。
虽然对方只是个京都来的孤儿,可边川会也只是稻京会的下级社团而已。
更何况时过境迁,如今岛国警方正在不断完善暴力团伙对策法,现在已经不是当年黑道能够横行的年代了,东京湾下的水泥柱也成了类似都市传说一般的存在。
到了如今,一遇到事情就想着动武的黑道只会被时代淘汰抛弃。
毕竟如果被警方证据确凿地逮到重罪把柄,连山合组的会长都得坐牢。
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寺冈义时心中做了计较,伸手要握住黑田武的手想先安抚他。
别,草拟吗,别!
黑田武瞪大满是血丝的眼睛,发现寺冈义时要来握自己的手,臀部肌肉像是派大星一样挪动着身体想要远离他。
寺冈义时见他如此激动,以为是感动的,露出温柔的笑容,“黑田君,你——”
说着,一把拉过黑田武的手。
“啊!”
黑田武眼睛当时就瞪圆了,热泪盈眶,嘴巴张开,露出满是鲜血的口腔惨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