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头颅被丢进了木框子里,一些有村民驱使着几个奴隶将木框子和地上的尸身抬到独轮木车上拉走。
平台上很快只剩下了两个较为年轻的女人和一个女童。
张二停了下来。
咦?怎么不杀了?”齐清挠头道。
齐羽看到那两个女奴隶被拉到了前面,丢在瓦盘旁边,那个烧红了的瓦盘边上被火燎融化了的雪水啪塔啪嗒的往下流着细细的水柱。
陈真朝村长陈其拱了拱手,道:“其兄,如此事了,若无甚事,蔽人就先行离去了!”
“有劳陈武师了,如此多谢陈武师在比照拂!陈武师事忙,请!”陈其拱手道。
“谢过陈武师!”一旁的张二同时道。
“嗯”陈真也不多待,转身三两步迈下台阶,不急不缓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村道尽头拐角处。
“陈武师这是来镇场子的啊?”齐清咂咂嘴道,似乎比以前灵光了许多。
齐羽微微点头,道“有陈武师,的确出不了什么乱子。”
两年前的杀奴过程齐羽尚还记得,那些被换来搬抬尸身的农奴突然暴起,不顾脖子上绳索的愤然向村民发起攻击,就这么在广场上打死了两个村民。
所以这次专门请了陈真前来,就是要以备如此事情发生。
此外其颇为得意的弟子被杀,更是要来亲眼看一眼。
陈真走后,有几个村民上来,将留下的两个个女人拉走,女人的哭喊挣扎着夜无济于事。
“朵儿,朵儿。。。”其中一个妇女朝着女孩招着手。
小女孩无力的抬起头,嘶哑的喉咙里吐不出一个声音。
“他们要做什么?”齐清道。
“卖到镇里!”齐羽知道,在上一次的农奴逃亡中他已经见到,这些逃亡的农奴,被抓回来后不会再分还给原来的村民,而是作为村里的公产,或分给村里的其他人,带头逃亡的男的和无用的年老的女的都会被杀掉,较为年轻的女的,就会被村里送到镇里,齐羽在村里头听一些村民谈过,一个名为“勾栏坊”之地,只不过他并不了解卖到那里的女奴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卖到镇里做什么?”齐清追问道。
齐羽转头,自言自语道:“你也未必需要知道。””
好在齐清很快又自顾自的去看平台上的村民和奴隶的忙碌。
待村民指使着奴隶用独轮木车架走几个妇人,村民们也开始陆陆续续散去,齐羽看着另外一边的女孩,不知道村长他们要如何处置他们。
正寻间见,只见村长随手一指,齐羽看到旁边两个村民走上前去,到了平台,其中年长的一人和村长说了几句话后,另一人俯身抱起女童。
一旁的齐清却是一声轻咦道:“这不是你家邻舍的陈江吗?”
齐羽一看,果然是邻居家的陈江和他的大儿子陈航,陈江年愈五十,阔脸剑目,生有两个儿子,大儿子陈航,年二十有三,二儿子陈舟,年方二十,父子一起经营着一个木具作坊,因为他们家离的村道更近一些,为了便于木具用品的运输,几次扩建了自家楼前的村道,并不断把齐羽家在村道边的一块细田给填埋变成他们家的用地,十数年来,齐羽时常听起母亲的念叨,说着原来方方正正的田地,如今变成巴掌大的长条,几乎要完全变成陈江家里的院落了,为此齐羽的父亲和陈江家还曾大打出手,两人都只是普通拳脚,倒也胜负皆有。只是到陈航陈舟长大了之后,齐永农就时常吃了小亏。
在齐羽尚小的时候,就曾亲眼见到父亲和陈江家里的一次争吵。
手持锄头的父亲依然不敌陈江父子三人,被陈航一下子推倒到道道,不及防之下,父亲的右手被村道上的一块石头划破了口子。
每次这样的时候,母亲也和陈江家的妇女争吵对骂着。
引得村民的围观,却并未有人前来劝解。
如此一来,齐羽自然并不喜欢陈江父子。
此刻见到他们上前,抱走了女童,不由心道:“他们将女童带去,是有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