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好消息。”
太子宫内,闻仲满脸笑意,正在给殷郊道喜。
“今日朝会,大王已经封太子为质子营军主,位列上将军,我为副手。只待八百诸侯遣送嫡子前来,随后我等便要开始巡查大商十关一县了。”
殷郊轻笑,虽然他知道此事必成,但还是有些忍不住的兴奋。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只要出了朝歌,有了质子营在手,大商的局面就算是彻底打开了。”
殷郊给闻仲倒了一杯茶,面露感激,躬身拜下:“多谢太师操劳,若非太师出力,恐怕此事难成。”
闻仲拉起殷郊,拂须而笑,“一切为了大商。”
殷郊亦是眸光发亮,附和道:“一切为了大商。”
两人相视而笑,随后开始谋划后续计策。
过不了几日,八百诸侯携嫡子而来,那才是真正热闹的时候。
“嘿嘿,姬昌,舞台已经为你搭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逃出我的五指山。”
“还有阐教,咱们慢慢玩,一切才刚刚开始。”
......
万里边城远,千山行路难。
八百诸侯各自带领亲卫嫡子,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滚滚烟尘飞扬,沿途的驿站直接爆满。
朝歌城,香返楼。
作为名震京畿的有名酒楼,今日却闭了馆,谢绝一切宾客。
东家宋异人忙前忙后,亲自操持筵席,准备招待几日前刚刚结拜的两位义兄,以及一个大人物。
大人物具体为何人,他不知道,二位义兄也没有告诉他。
只知道,若是招待好了,泼天的富贵只是等闲,长生不死也不过一句话的事。
宋异人终究是老了。
人老了,就会怕死,无人可例外。
他知道自己结拜的两位义兄都不是常人,难得鸿运当头,又有天大的喜事砸在头顶,若是错过,恐怕悔恨终生。
天与不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
这天大的好处,他宋异人一辈子经商,深谙投机之道,必须把握住。
“五香仔鸽、白扒鱼唇、喜鹊登梅,几样菜式准备好了吗?”
宋异人今年已经七十三岁,须发皆白,老态已显,但却强打起精神,操持事务。
身后跟着两个儿子,宋洪金和宋洪成。
二人如今也已经四十多岁,一身的员外服,体态富贵,看着宋异人诧异不已。
“父亲,您到底要接待何人,这些个杂事吩咐给下人也就是了,何须自己操劳,若是出了闪失,您叫我们和母亲如何交代?”
大儿子宋洪金一脸无奈,看着自家老态龙钟的父亲,竟然还亲自去擦拭桌子,不由得抱怨出声。
二儿子宋洪成接过宋异人手里的抹布,仔细擦拭着桌椅,确保纤尘不染,附和道:
“父亲,您实在不放心,交给我们便是了。您一整天神神秘秘的,到底要接待何人,说出来,让我们心里也有个底不是。”
宋异人只是笑笑,嘱咐道:“我不是让你们去城北把最好的桂花酿买了吗,酒呢?”
宋洪成无奈,去了后厨拿出了一坛黄泥封固的好酒。
“父亲,这就是酒坊最好的桂花酿了,已有三百余年,乃是镇店之宝,花了足足五百金,也不知道您到底要宴请谁,竟然要这么好的酒。”
“哈哈,你们还小,不懂。”
宋异人怡然自得,小心从檀木箱子里拿出四个黄金镶边的青玉酒爵,去了黄泥,依次把桂花酿斟满。
浓浓的酒香瞬间布满整个香防楼,让人垂涎欲滴。
宋异人满意一笑,打量着上桌的菜式和美酒,颇为自得。
“青玉爵,桂花酿。”
“喜鹊登梅,再搏长生。”
兄弟二人看着宋异人精神矍铄的样子也就不再劝,但是也寸步不离。
他们心中亦是好奇不已,究竟何人竟然能让父亲亲自操持筵席,他们也想见一见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