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刚才为什么不让我留住他们,看那年轻人一出手就是十万两银子,身上应该还有不少钱,最多就是绕他一命。”一个肥头大耳的人跑到刚才那个大汉跟前问道。
“留,拿什么留,且不说那人旁边的护卫一瞬间便将我制服,就说他一下拿出十万,还说是给我们的见面礼,出手如此阔绰之人是平常人?你脑子都塞万花楼姑娘的肚子里了?我平时都是怎么教你的?”
那大汉听到以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是是,还是老大你厉害,想得远,只是真的要去,以后都得听他吩咐?”那肥头大耳之人后怕的说。
“当然要去了,我总觉得此人不凡,跟着他说不定真比我们收点保护费强多了。之前一位大师说过我今年会遇到贵人,我感觉就是此人。”大汉解释了起来。
“大哥你还信这些?”
“原本我是不信的,不过后面我发现那老道士说的都是真的,捡最近的说,他说我去年十月能当老大,你看我刚好是去年当的,还有之前说的事也都一一应验。”
“大哥,如此厉害的人你是怎么认识的?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说呢。”
“嘿嘿,就是之前我看他一个人坐在路边不停地舔舐嘴唇,应该渴了,年级又和我爹差不多,不忍之下给他送了一壶水,后面他为了感谢我就给我算了三卦。”大汉笑着说。
“原来如此啊!”那肥头大耳的小弟恍然大悟。
“所以我平日里对你们管教严格,除了收那些店铺的保护费以外,并不让你们骚扰百姓,若有能力可以帮他们,就是希望多结善缘,万一有一天对我们有用呢?”
大汉并没有把是哪位道士教他这样做的事实告诉给小弟,而是将功劳揽到了自己身上,可能他也想不到,正是因为他听了那老道士的话,让自己以后走上了另外一条路。
回到家的华云安对于今天收服外城势力的事并没有多少喜悦,因为他也只是想从里面挖掘一些人为自己所用,而对于其他人倒是无所谓,偶尔给一些好处就行了。
华云安却不知道外城刚才收服的人,此刻却在讨论着他。他只是有些苦恼,平日里老实巴交的小华云安此时有些不安分,硬是睡不着啊!!
次日下午,在杨老四来告诉他成衣店老板已经按照他的吩咐将衣服做好以后,华云安也是相当激动的随着他往成衣店去了,一路上杨老四的嘴就没有停过,不是还得意的看向一旁的慕云海。
华云安看着眼前的衣服十分满意,无视掌柜的疑惑眼神,让他找人跟着他把衣服送到醉膝楼里面去。
这时,从不主动开口说话的慕云海却开口说自己一个人就够了,华云安意外的看了看他,不过并没有反对。转身就吩咐杨老四把几个店掌柜的和他们葫芦七兄弟叫上去枫雅楼集合,晚上请他们吃饭,随后便和慕云海去醉膝楼去了。
老板娘看到眼前穿着女仆装的姑娘们,连连惊叹这样子的衣服见所未见,还表示想要从华云安这里采购几套,可华云安哪里给她机会,等几人穿好觉得不错以后,方才将另外一套拿了出来,又示意她们拿去穿。
只是这次那些女孩半天才出来,一旁的慕云海看到这一幕,眼睛都直了,这些身经百战的姑娘此刻却有些羞涩,虽然都是风尘女子,可也从来没有穿过这种衣服。
华云安捏着鼻子感觉自己再不走,今天估计是走不出去了,于是吩咐慕云海收拾衣服慢慢来,自己先走了,随后便离开了此地。
出来擦干净鼻血的华云安庆幸着刚才没有当着那些人的面流出来,又自我怀疑起来,难道我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
等众人到齐以后,天色也暗了下来,随即华云安便叫钱掌柜拿出来之前酿好的酒,几人见此,受宠若惊的样子,喝了两口后,纷纷表示此酒乃是极品,大家争先恐后的说着各种各样的话,尤其是葫芦七兄弟。
其实葫芦七兄弟都是有名字的,不过华云安那天物色好这几人以后,便叫到一起安排工作,只是华云安记不住他们的名字,而刚好又是七人,因此有了这个说法,王吉则是王老大,李宗春则是李老二,以此类推下去。
华云安看着眼前口若悬河的几人,一时发现自己既然插不进去话,几番尝试之下只能用力拍了拍桌子示意她们安静下来,终于安静下来以后,华云安便交代起几人三天以后枫雅楼三楼开放的事,让他们都来帮忙,几人听到连连道好,随后开始了......
华云安看着眼前吵闹的几人,感觉自己与他们格格不入,突然十分认可那句“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此刻我只是觉得他们吵闹。”
一想到悲欢,莫名的想起来任葳蕤,一股凄凉之意油然而生,不觉的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起来......
等慕云海到了枫雅楼以后,才发现华云安已经喝多了,原本忐忑的心平静了不少,随即便将华云安背了回去,这时喝得差不多的众人才注意到慕云海......
细柳看到醉得一塌糊涂的华云安时,对慕云海连连责备,看到两人身上都是华云安呕吐之物时,也是连忙打水来准备给华云安清洗,而对于这个任由老爷喝多的侍卫,却并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
细柳终究还是女子,力气并不大,只得再把刚才赶出去的慕云海喊回来,让他帮忙脱了华云安的衣服,慕云海三下五除二便将华云安脱得只剩下内衣后便独自去清理自己身上的污秽了。
细柳一番折腾,终于将华云安弄干净了,得意的拍了拍手,像是在邀功一样,看到华云安安静的趟在哪里,便拿起被子准备给他盖上。
只是这被子床靠里面,只得一只手撑着自己身子,一只手去拿被子,免得压到华云安,刚拉出来一截,却被一只大手抱住了......
醉得不省人事的华云安此时哪里知道怀中之人是细柳,他下午喝酒的时候想起了任葳蕤,多喝了几杯,并没有想起来自己酿的酒比这个世界的烈得多。
几杯下去便醉了,此时感觉身边有人,只当是任葳蕤,下意识的抱了过来。
躺在华云安怀里的细柳被华云安这突然一抱,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不过见华云安并没有其他动作,随后便挣扎起来,想要给他盖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