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哥身子踉跄,幸亏几个扈从及时接住,这才避免当众扑街。
“尽欢……”
白婕满脸委屈,汪汪泪水,在眼眶中不断打转。
像极了一个受人欺辱的小娘子,嘤嘤嘤地投入陈金的怀中。
娇躯觳觫,略微啜泣,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我、我刚才被人欺负了,嘤嘤嘤……”
白婕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粉拳轻捶陈金的胸膛,眼泪汪汪道,“你一定要为我讨回公道。”
这演技…要不是我亲眼所见,差点就信了…陈金苦涩一笑:“白姨,别闹,明明是你欺负别人好伐。”
“我没有。”
白婕撇了撇嘴,伸手指了指那个锦衣公子哥,“明明是他先对老娘……先对我咸猪手的。”
这话说得好像也没什么毛病,但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此时,锦衣公子哥终于脱离了白婕的控制,重获自由,懵了好久,方才回过神来。
狭长的眼眸中,折射出了一缕恼羞成怒的狠厉毒怨。
老子在乾元城当了这么多年的恶霸,第一次被人搞得如此狼狈…而且还是被一个女人拿捏了。
这他喵的要是传了出去,自己沈家少爷的一世英名,岂不是要变成大家茶余饭后的笑柄?
今天必须找回场子!
想到这,也不知是哪来的底气,突然就感觉自己又行了。
锦衣公子哥躲在一群扈从的身后,又怂又装,指着白婕,怒骂道:“泼妇,告诉你,你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
“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
眼见自己放了对方一马,对方竟不赶紧逃命,居然还敢挑衅。
一抹寒霜,染上了白婕的眉睫。
白婕回头一瞪眼。
吓得锦衣公子哥身子一缩,气势瞬间弱了几分。
咕噜~
公子哥如惊弓之鸟,慌忙拉了两名扈从,挡在自己身前,这才稍微安心。
“本、本少爷就是这家毓秀坊的少东家,你、你竟敢对本少爷无礼……”
公子哥强作镇定,继续说道,“本少爷上头有人……”
毓秀坊?有点耳熟…陈金淡然一瞥,不疾不徐地道:“我乃镇狱司司正,随时欢迎你来镇狱司找我们的麻烦。”
一席话,直接让公子哥噎住了。
“镇、镇狱司?”
公子哥吃了一惊,看着陈金,“你、你是新任的镇狱捉刀人?”
在乾元城,就算是个聋子,也听说过镇狱司。
镇狱司司正,虽只是六品官,但却是极为特殊的存在。
其背后不但牵扯着整个钦天监,单凭“世袭罔替”这四个字,便不是一般府衙大官可以媲美的。
虽然,除了大乾帝朝的皇室以外,谁也不知,区区一个六品官,为何能比那些王侯将相、封疆大吏还要牛逼,竟捞了个“世袭罔替”。
放眼整个大乾帝朝,“世袭罔替”的屈指可数。
锦衣公子哥固然是个顶级富二代,家财万贯,背有靠山,普通人唯恐避之不及,根本招惹不起。
可与镇狱司相比,终究不是一个赛道量级。
甫一听说对方竟是镇狱司的人,锦衣公子哥再怎么没脑子,此时却也彻底泄了气。
“白姨,绸子选好了未?”
不再理睬公子哥,陈金问道。
“早就选好了。”
白婕嫣然一笑,春光般明媚,当即拿起两匹绸缎。
“毓秀坊的少东家,这两匹绸子多少钱?”
陈金扬了扬。
“不、不用了。”
公子哥连忙摆手。
白嫖使我快乐…陈金冲着锦衣公子哥露齿一笑:“既然是沈公子买单,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言讫。
与杨庚壮各自抱了一匹价值不菲的绸缎,三人扬长而去。
只留下锦衣公子哥木然站在原地,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