炅母接着说道。
孙剑点头,道:“君上有言,坐观其变。”
炅母:“......”他真想抽孙剑一巴掌,然后问那你说个球。
......
一时间,富态年轻人并四十多伴当围住了粮铺门口。
富态年轻人的目光落在炅母身上,低头道:“程亭长,就是那个壮男,回头若是打起来捶死他!”
“公孙公子,放心吧,俺这把铁锤下去,再壮的人都得吐血而死。”
那身材高大的汉子挥了挥手中的长柄锤子。
他的肚子很鼓,一脸横肉,也难怪孙剑称呼他胖的。
一旁的瘦子则是星眼如电,环顾四周,道:“二公子,事情怕是不好做,那马车是麋家的。”
“嗯。”
富态年轻人闻言,眉头顿时深深的皱起。
他的目光也落到马车上,随后又看向远处。
远处是一群看热闹的......不知什么时候,又聚集了百十号人,大家指指点点的,嘀嘀咕咕。
“娘的!”富态年轻人厉声开口:“天王老子来了,今天也要拿下这个粮铺,老子忙活了几个月,总不能便宜别人。”
“嗯,且看看,麋家未必是为了粮铺而来,从没听说过。”
瘦子点点头,神色狐疑。
“盛家小娘!”
三人商议定,富态年轻人大喝一声,身边人顿时鼓噪起来:“呜呜呜呜!”
可鼓噪了半天,里面没有一丝动静。
见状,富态年轻人脸色变黑,再次大喝道:“再不出来接客,我把你粮铺砸了!”
“公孙琪,你敢!”
一声娇斥后,正门处出现一道身影,正是麋氏的婢女,之前呵斥过管亥等人的那位。
她的脾气显然大些。
接着,另一名婢女也走出门来。
两人嗔目看过来,分列左右。
盛金和麋家少女,双双走出门外。
看着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公孙琪,盛金咯咯笑道:“真是有劳公孙公子了,不过妾身这粮铺,已经转给麋家了。”
闻言,富态年轻人公孙琪脸色冷厉,盯向麋贞,喝道:“麋贞,你真要和我抢?”
那麋家少女,麋贞微微屈身一礼,道:“做买卖,讲究的是你情我愿。
公孙公子为何总是这般强取豪夺,如此与贼寇何异?
粮铺和地契,妾身已经拿到手了,如果公孙公子不买粮食的话,那就请回吧。”
“你!”
公孙琪脸色愈发难看,他声音阴冷,道:“若是太平时节,麋家上下打点,倒是安稳。
但是如今,海岳和泰山中贼寇遍地,城乡之中豪强结寨。
你还如此行事,怕是真不知道死活。”
闻声,麋贞的脸色也有些难看,她开口道:“公孙琪,你这话若是被......”
公孙琪冷喝着直接打断麋贞的话。“少废话,这粮铺的地契,你是交还是不交。
若是不交,我公孙琪大不了先杀了你们,再入泰山为寇!”
“你?”
麋贞似乎没有想到对方是这种态度,她目光闪烁,似乎在判断着公孙琪话中有多少真金含量。
“程亭长,公孙公子一介白身,入山为寇倒也罢了。
你可是官身,莫不是也要从贼?”
盛金看向那名扛长锤的壮汉,悠悠问道。
“嘿嘿!”
那亭长干笑一声,“俺这条命是公孙公子给的,这官也是公孙公子给的。
莫说从贼,那也是应该的。”
闻言,盛金眉头皱起,对方破釜沉舟,她却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这时,麋贞有了决断,但见她从怀中掏出一张地契,道:“公孙公子好手段,这粮铺妾身刚花五十万钱购来,便赠予公子吧。”
“哈哈哈,麋家小娘,还真是女中豪杰!”
公孙琪仰天大笑,他方才手中也沁出了汗。
虽然说是大不了入山为寇,但那是最后一步,能不为寇的话,还是不为寇的好。
实际上,他也是被自己架起来了,邳乡的一个粮铺,来来回回几个月都没搞定。
最后连用强都用了,最后不但没有夺到手,反而被麋家一个小姑娘截走。
他的能力,就会被家族中质疑。
那样的话,还不如奋力一搏。
他就不信麋家一个小女孩,真的冒着被杀的危险,去和他争一个粮铺。
结果是好的,他赌赢了。
公孙琪翻身下马,亲自上前去接麋贞手中的地契。
麋贞款款说道:“公子,这粮铺后院是盛姊居住,里面东西还是她的,须要给两天时间搬迁。”
“这是自然,我公孙琪乃是公孙家的公子,岂会如贼寇一般,行那强抢之事。”
公孙琪大事落定,心中喜悦,“麋小娘也无需担心,我会让人送十万钱到府上。”
“既然如此,那就告辞了。”
麋贞松开手,径直向马车走去,显然心中并不像表面如此平静。
两名婢女急忙跟了上去。
“哈哈哈!”公孙琪把地契装入怀中,转向盛金,笑道:“盛家小娘,还不快去后院收拾行装?”
顿了顿又道:“不过,我这里缺个掌铺的。
盛家小娘若是有意的话,我五千钱一月请你来做,后院你还可以居住。”
“多谢公孙公子好意,妾身无福享受。”
脸色苍白的盛金有些心不在焉,回头向粮铺内走去。
麋贞虽然许诺五十万钱,并给了她到麋家取钱的凭证。
但那是正常买卖。
现在店铺相当于被公孙琪抢走,麋家还会不会认这比账,就说不清楚了。
想到这里,她心中愈发烦躁。
这糟心的世道,现在大家做事都越来越不讲规矩了。
......
“噫!”
不远处看热闹的众人都有些失望。
“又没打起来!”
“哎,走吧,走吧,走吧!”
......
麋家少女的手腕,还是有点嫩,管亥收回目光,也就趁势招呼众人离去。
“等一下!”
就在这时,公孙琪的声音忽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