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师从不离开二楼自己的房间,单日鉴宝,双日休息,有什么事都是吩咐张居宝。
除了单日和双日上午需要侍奉外,下午则不许任何人出现在书房里中。
张居宝在门口深吸一口气,轻轻房门,入眼是巨大的屏风,上画海外三岛。
屏风下则是书案,张居宝觉得自己都能拿它来当床了。
徐大师不在这里,张居宝松了口气,将茶壶轻轻地放在书案上。
“徐大师。”
无人回应,张居宝对着屏风后面多喊了两声。
“徐大师。”
“徐大师。”
“别喊了,别喊了,”徐大师从屏风后面窜了出来,五短身材站在张居宝身边,仰着头,瞪着眼,咬牙切齿。
“催催催,老子的命都要让你催掉半条。”
张居宝没有答话,低头顺目。
扭头钻到书案后面,踩着凳子爬上椅子,坐在了书案后。
“小糊涂蛋,你不要想着秦皓走了,我就只能指着你了。”
“只要我不开心,我一样让你滚蛋。”
“连你的气海我都给你废了,一辈子被人踩在泥里。”
张居宝低着头,走到书案前,将茶杯斟满,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件药瓶。
“徐大师,这是‘正阳丹’,吴掌柜说这次只有六颗,剩下的只能下次补上。”
徐大师打开瓷瓶,闻了一闻,满意的点点头。
张居宝知道“正阳丹”,那是筑基期提升修为的常用丹药,一颗就要三十块下品灵石,只有徐大师这样的鉴宝大师,才能负担得起如此的花费。
张居宝也闻到这股异香,顿觉精神舒畅,浑身通泰。
张居宝不由得低头看向药瓶,只见一只虫子从自己怀中飞出,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直钻自己的鼻腔,张居宝轻轻一吹,虫子重新调整方向,结果钻到徐大师的鼻子里。
张居宝本想说,但比起骂一顿,还不如不出声了。
“咚……”
眼见的徐大师直直的一头栽在桌子上,倒吓了张居宝一跳。
张居宝先是出言叫道几声,但没有动静,壮着胆子拿手推了推,但还是一摊烂泥,呼噜声倒是打得响亮。
张居宝有些紧张,一直盯着徐大师,万一要是醒不了……
像是想起了什么,赶紧掏出怀里的破布头,放在桌上打开,里面包着纸,纸上有个破洞,打开纸上面有十几粒芝麻大小的东西附在纸上。
再看布头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文字,张居宝费劲的看完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此乃“瞑叮虫”,使用之时,贴着人体体温便能孵化,手指间轻轻一撮也能孵化。只要飞入鼻腔,中招之人只能雷打不动的昏睡一个时辰,醒来之后,虫儿早已气化。
面还记载着认主方法,繁衍方法,储存方法等等。
张居宝不敢再贴身存放,飞快的跑下楼,藏于自己房间蒲团内,又上楼从里面关好房门。
张居宝看着呼呼大睡的徐大师,脸上透着愤怒、仇恨,继而是狂喜。
上前扯住徐大师衣领,“啪啪啪”痛快地打了十几个大嘴巴子,还不解气,徐大师跟死人一样闭着眼,脑袋歪来歪去。
张居宝激动的原地手舞足蹈,大跳起来,大喊一声,“爽。”
声音畅快,连五脏六腑,四肢百骸都为之一振。
从椅子上拽了下来,想让他站好,却老是瘫成一地,没办法只好擎着两只胳膊,脚狠狠地蹬了上去。
从前面蹬到后面,从左面蹬到右面。
累得张居宝气喘吁吁,擦了擦额头的汗,张居宝踩在徐大师胸膛上,嘴里打着节拍,脚不停的颠来颠去。
筑基期修士不至于因拳打脚踢留下外伤,张居宝很是放心的收拾徐大师。
想着时间差不多了,张居宝从徐大师身上下来,又狠狠地踹了几脚。
这才把徐大师扔回椅子上。
张居宝坐在书案上,脚踩着徐大师胸膛上让他坐直,左手扯紧头发,又手拍着他的脸。
“徐王八,你也有今天。”
张居宝眼珠都快迸出来,阴恻恻地语气透着恨意,手死命的掐着徐大师的脸,手指都发白了。
“接下来让我们好好玩,这一笔笔我都要跟你算清楚。”
“爷爷姓张,张居宝的张。”
跳下书案,一甩手将徐大师的脑袋杵在了书案上。
反正姓徐的醒来也不会跟他客气,所以自己不会放过折腾他的任何机会。
将徐大师摆弄回原样,张居宝恨不得将茶水泼在他脸上,可惜徐大师醒来不好解释。
张居宝一口唾沫啐进杯子里。
等到徐大师幽幽转醒,张居宝早已安静的站立一旁,低眉顺目。
徐大师有些疑惑,道:“小糊涂蛋,我怎么睡着了?”
张居宝“解释”道:“您就这么睡着了。”
“真是个糊涂蛋,蠢蛋,笨蛋。”
徐大师不满意张居宝的回答,低头看看自己也没什么不妥。
不由自主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这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