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个飞到山中一块十余丈高的大石头边。
红云祭出金精罡风扇,宝扇凌空飞出,变大,金精之气大盛,竟化为一柄扇形巨斧,当头落到巨石上方,一切到底。
宝扇飞回,巨石上自上而下,现出一条笔直的切痕。
红云还不过瘾,挥舞宝扇,对着巨石轻轻扇动。
蕴含着金精之气的罡风吹过,巨石顿成齑粉。
无支祁看得抓耳挠腮,接过宝扇,对着红云纳头便拜。
“多谢师伯,多谢师伯。”
三个回到水潭边,太岁与红云坐在莲台上喝茶谋划。
“二哥,对手很有耐心。我这么久不出门,对方也不主动上门,想来是专门等我出门,才会下手。我之前略有些感悟,发觉此次危机中竟然藏着一个机缘。敌人在暗处,我在明处,与其在家虚耗光阴,不如主动出击,引蛇出洞,毕竟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你打算怎么做?需要为兄做些什么?”
“我记得兄长有门神通叫飞身托迹,此番对敌,需要仰仗兄长这门神通,还有你的鸿运神表。”
红云慷慨地解下鸿运牌大金表,交给太岁。
兄弟两个密谋一番,便让无支祁再次推演吉凶。
不多时,依旧得出一个兑卦。
太岁笑道:“好好好,还是西方,我便往西方走一遭,去会一会鬼母道友。”
他吩咐无支祁带着三名管家看家,与红云计议妥当,耐心等到夏季,才驾云西去。
有心钓鱼,无心赶路,太岁一路看着风景,不慌不忙往万寿山而来。
这一日正午,前方天空乌云蔽日,太岁拉高云头,飞在乌云上方,就见下方乌云连绵,头顶晴空却是艳阳高照。
一上一下,两重世界。
才飞出一刻时间,四方云动,异变突生。
正东方天空,一面青色大旗融入天地,一只金色蟾蜍,头顶四眼,咕呱鸣叫。
正西方天空,一面白色旗帜融入天地,生出一只通体雪白的蜘蛛。
正南方天空有赤旗融入天地,生出一只红色巨蝎,生有五尾,顶天立地。
正北方天空现出一面黑色大旗,于空中一闪而逝,融入天地,乌云中忽地生出一条巨蛇,黑质白章,头顶独角,摇头摆尾,不知其头尾绵延多少里。
四只巨大毒物占据四方,将太岁围在中间。
太岁早有防备,反应极快,神念一动便祭出红云大阵阵图。
阵图融入虚空,阵法启动,当空幕顶飘落下大片红色光雨,化为七层帷幕,将太岁护在中间。
太岁手持先天八卦图,充当阵眼。
再看四周,天地已然变了模样。
黑色巨蛇喷吐黑色毒雾,自四面八方和头顶袭来。
白色蜘蛛于毒雾中结下黑色蛛网,层层叠叠。
金色蟾蜍咕呱乱叫,喷出无数绿风,腥臭难闻。
五尾巨蝎隐入黑雾,失去踪影。
太岁施展花开顷刻神通,头顶金花璎珞,足踏烈火红莲,悬浮在空中。
黑色毒雾撞到红云阵第一层帷幕,红色光雨便化为三昧神火,将其烧灼一空。
太岁见对方阵势声势浩大,却连大阵第一层帷幕都攻不破,放下心来,放出神识四处搜寻,却发现神识竟然陷入蛛网缠绕,无法透出大阵,只看到周围黑雾缭绕,压根找不出对手方位。
他也不慌乱,朗声道:“道友,你藏头漏尾,算什么英雄?敢不敢报上名号?”
反复三次,无人应答。
太岁不再发问,只是运转红云大阵,积累实战经验。
战场西南方,极遥远处的一座山头上,鬼母依旧一身黑色衣裙,站在一座黑色祭坛边,眺望远处天地间黑色毒雾。
那座五行五毒大阵正是盘王布置的,目的只为困住太岁。
鬼母远离战场,倚仗盘王教授的咒术,痛下杀手。
她见五毒阵起,已然困住太岁,便转身面向祭坛。
黑色祭坛上立着一个草人,草人身上贴着一块白色兽皮,上面画着太岁真身图形。
草人头上顶着一盏灯,足下摆着一盏灯。
鬼母披散头发,握着一把白骨剑,脚步罡斗,不时拿起画着厉鬼图形的兽皮点燃焚化,嘴里还念念有词,不时说出太岁名字。
眼看着太岁头顶与脚下的两盏油灯灯火染上绿色,她心中不禁得意洋洋。
此咒一出,视太岁境界高低而定,少则二十一日,多则四十九日,太岁神魂便要被拘入草人体内。
届时,太岁神魂离体,会变得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无知无觉,可以任人拿捏。
自己兄妹搜刮走太岁法宝,带走他肉身,将困着他神魂的草人交给巫族处置,大事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