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那年,把萧放独自带大的爷爷,毫无征兆地突然去世。
临终前,老人家把佩戴多年的白玉佛珠给他,除了让他继承黄仙出马保命,还交代让他去德克萨斯的银松镇;
说是曾有一段故交,把他托付给好友照顾。
润到德州的当天,萧放就顺着爷爷留下的笔记所指,找到了银松镇的神父乔治。
别看老家伙是个神职,平日里对着信众温文尔雅柔声细语;但其实上了年纪的他脾气极坏——
一听是偷渡来的异教徒求收留,这老登当场拿起厚厚的圣经,照着萧放脑瓜子就来了,嘴里更是喊着“出去你这异教徒”之类的粗俗话语。
然而他亮出腕上的佛珠,上面的黄仙木雕顿时让他陷入沉思,很快恢复了作为神职人员的平和。
简单问过情况,神父划着十字为离世的爷爷一番祈祷,这位来自华夏的润人萧放,就成了礼拜堂三十多年来的首位见习。
“怎么样,我这手艺还不错吧?”
看着乔治笨拙地用刀叉去摆弄鸡肉和蘑菇,萧放还是苦笑摇头拿起汤勺,动作麻利地帮他舀了一大碗,“这玩意在我们东北,得端起碗大口吃才香!”
神父喝了一口汤,眼光有异动:“啧,一般般吧!是我那老朋友教你的?”
切,都特么快和王哥一样贼眼放光芒来句“哎呀真香”,居然说“just so so”!
萧放不置可否,低头去拿铁叉:“唉也不知道在我来之前,每天吃你那白人饭咋活过来的……”
达美郡也没买到筷子,他只有努力适应这些餐具了。
窗外的惊雷一个接着一个,房内温暖依旧。
“去过果园了,布莱恩怎样?”
听到老神父的询问,萧放大概描述了一番情况——其实经过牧场这事,自己的本事已瞒不过了,也就大方说了。
“唔,看来果真如我那老朋友所说,东方确实有不少驱邪猎魔的方法。”
看他若有所思的模样,萧放一愣后转瞬不快:好哇,之前还装模作样问我……看来你知道不少事情啊!
“嘶!”
戴着佛珠的左手腕突然又是剧痛,萧放吸了口凉气。
“给我看看。”
放下饱吸汤汁的蘑菇,老神父突然皱着眉抓过他的手细细端详。
萧放脸一黑,但很快意识到对方应该看不到他的青线。
不过他想要把手撤回来,乔治便骂道:“干得漂亮!让你别去那林子就是不听——”
手臂外侧的擦伤不轻,老神父骂骂咧咧地放下刀叉去取医药箱。
“哎呀我说你别忙活了,这点小伤,随便舔舔就好了!”
没管他的话,老神父拎着一口老旧的药箱回来了。